小承这会儿眼泪巴巴的望着沈玉宁,小声嘟囔了句:“娘亲骗人,娘亲好烫。.”
被自己儿子当面拆穿,沈玉宁也没法子只好开口解释了几句:“娘亲真的没关系的,再说了咱们在路上,这一时半会儿就算是娘亲停下来养病,那不也没有药材吗?”
一听这话还在和叶然悄声说着些什么的祁湛停了下来,目色深沉如墨,淡声道:“阿宁,你待会儿跟我走。”
这么突然插进来的一句弄得沈玉宁也摸不到头脑,叶然也知道祁湛是真着急了,出声帮忙解释道:“玉宁,还有三十里就能到镇北镇,三爷就先骑马带你过去,我们带着马车慢些来,下午再在镇北镇的望月楼汇合。”
张了张嘴,沈玉宁这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属实是因为现在的祁湛那一身气场迫人得很,让她最后那一点小抗议也都烟消云散,想了想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基本确定了行程,祁湛根本没有磨蹭,直接单手将沈玉宁公主抱起,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就回了房间。
沈玉宁根本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还有这么霸道的一面,下意识想要挣扎,却被祁湛不轻不重在屁股拍了一巴掌。
微微蹙着的眉,以及那抿成一条冷硬直线的薄唇,无一不在宣示着某位皇子殿下此刻的心情只能用糟糕来形容。
“别闹。”
眼前的祁湛实在是和那个傻乎乎的祁湛差距太大,强势又霸道,不由分说直接将她用狐裘裹好,根本连选择的余地都没给自己留。
本就有着几分生病后的坏脾气,再加上这会儿祁湛莫名其妙的强势,让沈玉宁更是由衷生出了几分恼怒。
“我没闹!祁湛!你给我放下来!”
瞥了眼在自己怀里仍旧不老实的小女人,祁湛唇边的弧度变得更加冷毅,但那眸中的担忧却是更甚。
“阿宁,你听话好不好?”
嘴上说着服软的话,行为上却是根本没留给沈玉宁一星半点余地,简单收拾了几件随身物品,带上些许银票,抱着沈玉宁直接就去了饲马间。
沈玉宁根本没搞懂这个男人想干什么,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祁湛!你再这样,我真的要生气了!”
祁湛抿着唇没有回答,眉头也因沈玉宁这么一句话皱得更紧,却是固执的抱着沈玉宁乘坐上一匹快马,直接冲出了驿站。
马蹄声,风声呼啸在耳边。
而身后是滚烫的胸膛。
祁湛将她保护得极好,兜帽下的沈玉宁甚至连一点风的萧瑟都感受不到。
除去那有些颠簸的乘坐体验来说,的确是比马车更舒适快捷的方式。
可沈玉宁这会儿却是完全高兴不起来。
“就算是生气,也等我们到了镇北镇的医馆,看完病后再生气,好不好?”
“到时候,你想怎么罚我都没关系,我都认。所以,阿宁,抓紧我,我要加速了。”
祁湛带着担忧的嗓音伴着风声飘进沈玉宁的耳朵里,带着些许祈求。
抿了抿唇,沈玉宁闷闷的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