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此刻的虞卿岚。

仰头豪饮盏中茶，像是痛饮下一盏浊酒。

沈玉宁却是哑了嗓子。

对感情，她们两个算是这时代的逆行者却是彻头彻尾的两个失败者。

“哎。.”还未说出口的好宽慰的话，直接就被虞卿岚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打断。

沈玉宁有些惊讶的望向已经笑出生理眼泪的虞卿岚，对方这才勉强算是停了笑意。

“哎哎哎，妹妹，我们两个以后可都是要做梁国首富的女子，又在意这些儿女情长成个什么样子！”

话说得豪迈，大气，沈玉宁却是从中听出些许自我安慰的勉强。

抿了抿唇，又想了想穿越前那些勇敢的姑娘，沈玉宁试探道：“其实。虞姐姐，你可以试着告诉叶然？毕竟你长得那么好看。再说女追男，隔层纱，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儿。”

虞卿岚微愣，这话她根本没听过，但琢磨起来却也是这么一个意思。

但一想到自己身后的虞家，以及自己现在的身份，又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沈玉宁不知道这些背后的家族势力的纠缠平衡，只是说着自己最真实的想法：“毕竟，虞姐姐你不说出口的话，又怎么知道叶然到底是作何想？凭什么男子主动就是勇敢，女子主动就成了不自爱？”

顿了顿，沈玉宁苦笑一声：“更何况，我们二人也都抛头露面不是第一日了，也不差这么一句闲言碎语了。”

虞卿岚看着沈玉宁，眼中翻涌着复杂。

每个字她都明白，但合在一起带来的力量却是她始料未及的。

莫名心中生出一种冲动，想要去找叶然，在他离开之前，将自己的心意告知。

然而很快虞卿岚还是冷静下来，带着些许戏谑的调笑一声：“妹妹，你还说我？你和三爷那些事儿，不就是只要说开就成了？你都没试过，不就躲到我这司木轩来了？”

被虞卿岚点透了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沈玉宁肉眼可见的慌张了一秒。

但也只就一秒，本着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的优良美德，沈玉宁咬了咬牙：“虞姐姐，就一句话！只要你愿意去找叶然说明白，那我就去和祁湛谈！赌不赌？”

虞卿岚根本没想到沈玉宁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赌约，一时间也被沈玉宁这过于认真的话语惊住。

咽了一口唾沫，好半晌才颤抖着手去寻那青瓷的茶盏，磕得茶碟也响得清脆。

喝了一大口茶水算是压惊，这才勉强算是冷静了些。

“玉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虞卿岚知道自己这会儿提出这样的问题本就煞风景，可还是忍不住再次确定一遍。

她也害怕。

她们二人未来的人生，若是都因为今日的一句玩笑话改变了，那岂不是。.

本就不是逞一时口舌之快，沈玉宁这会儿倒是彻底走出了之前那种自怨自艾的情绪中，反而笑眯眯望着还有些紧张的虞卿岚：“该怎么说？至少虞姐姐这一顿开导，让我，嗯，让我意识到我的确还是留恋祁湛的，所以，最后一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