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你告诉我吧，否则，我不会死心的。”

目光灼灼的盯着沈玉宁，祁湛也不再掩饰自己那一身骇人的气场，握住沈玉宁手腕的手微微用着力：“若你担心的是你与孩子们的安危，那你不必担心，那些背后之人我已经都处理干净了。”

祁湛嗓音淡淡，但隐隐生出一股杀意。

沈玉宁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处理”二字背后藏着些怎样的血腥。

是啊，无论祁湛听她说再多的人人平等，再多的生命有多珍贵。

可骨子里，他仍旧是当朝王爷。

甚至，未来的帝王。

一将功成万骨枯，对于帝王来说又何尝不是？

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祁湛却是紧紧握住不放，沈玉宁皱眉望向祁湛：“祁湛，松手！”

“不，你会跑掉的。”祁湛目光灼灼，像是火灼烧着沈玉宁。

两人僵持许久，沈玉宁终是败下阵来，淡淡开口道：“你松手，我要吃饭，我们边吃边说。”

祁湛认真的打量了沈玉宁一番，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

重获自由的沈玉宁却是眸色更沉更冷：“祁湛，我之前教授你和叶然的那些东西，你有认真想过吗？”

“这和我们是否和离有什么关系?祁湛蹙着眉，一脸的疑惑，目光却仍是死死黏在沈玉宁身上。

沈玉宁对他炙热的视线，视若无睹，淡淡开口道：“没有关系吗？你记得人人平等吗？”

“记得，阿宁，你这一课对我来说很重要。”祁湛认真的点了点头。

沈玉宁闻言，轻笑一声，又给自己衔了一块豆腐：“祁湛，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一生下来就需要以男子为天？”

顿了顿，沈玉宁夹着豆腐在祁湛眼前晃了晃：“你看，同样是豆制品，但豆腐就能做成这样昂贵精美的菜色，而豆干却只能卖给那些苦命人？”

“我们都是人呐，女子与其他男人有染便是不洁，可男子呢？”

“你问我为什么，对呀，我也想问为什么。为什么，我一定就要接受你三妻四妾？一定就只能困与内宅？”

祁湛微愣，根本没有想到沈玉宁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但却隐约明白了一些东西，握紧了拳头。

想要开口辩解，却又想到沈玉宁在课上的时候一再向他和叶然强调的。

“女子若是能自食其力，那男子对于女子来说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你们在纳妾寻欢的时候，也最好认识到你们妻子恐怕那时候也不会再将一颗真心交付给你们了。”

祁湛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喉头滚动，却是说不出一句承诺。

沈玉宁轻笑一声，直接将豆腐送入口中：“你看，你也不可能为了我一个农女放弃那万千的后宫，你也无法向我保证你会向我奉上唯一的忠诚。”

顿了顿，沈玉宁笑意中带上些许苦涩：“所以啊，我自己可以都那登那高堂的豆腐，又何必被这些世人轻贱，只能无奈做那豆干？”

在看清了沈玉宁眼中的清冷，祁湛有些慌了。

他知道沈玉宁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而且他很清楚，沈玉宁也绝对有着一个人过的底气和实力。

“阿宁，我愿意的！只要你留下来，从此后，我的后院绝无二人！”

沈玉宁轻笑一声，笑靥如花：“祁湛，若是你父王母后相逼呢？我又如何自处呢？这些问题你若是没考虑清楚，那我们还是和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