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鸟在树林中沙哑地哀鸣,时不时传出鹊起声。
小路很窄只有三步宽,柳蓠析走在前面,明辰跟在后面,二人走了二十多米到了头,往左一瞄看到一个土房,土房一看就知道早已荒废多年,枯死的植物爬在墙上一层又一层,仿佛和土墙融为了一体,早看不清土房原本的模样。
“还挺幸运,你去叫他们吧。”她走近土房,知道今晚不用在车上过夜,明辰则回去叫人。
她没有直接进入土房,而是绕着房子走了一圈。
房子四四方方,最早应该是有台阶的,不过现在只剩下一层薄薄的黄土。
再次回到房前,她轻轻一推木门,木门便朝着里边倒去,她急忙拉住木门,将木门放在门口墙边。
手电的光打在屋里,光柱之内竟是飞灰,显然是刚才木门上的灰,她将脚步放轻,免得惊起地上的灰,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等着明辰几人。
“这是个寺庙啊。”明辰将手电筒绑在头上,双手拿着食物进来。一打眼就看到了正对着门的泥像。
那泥像的正上方破了一个洞,泥像的头部已经不见,只剩孤零零的身子尤为吓人。
明辰将一瓶矿泉水打开撒在地上,防止一会忙活时起灰。
苟继新左手拿着纸壳,右手牵马翎琳,苏慕留在原地看车。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吓得苟继新双肩一耸,双手抱胸蹲下身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别叫了。”她怒道,马翎琳这一嗓子方圆二三里都能听见。
马翎琳背着众人,哭出了声:“那雕像没脑袋。”说着就蹲下身子,开始落泪。
苟继新松了口气,将马翎琳往里面拉同时安慰道。
“真是晦气。”她骂骂咧咧走了土屋,朝皮卡走去。
明辰走到外边,拔了些枯草,做成一个小扫把,开始在地上边扫边和泥,一瓶水明显不够,他又拧开三瓶,才将巴掌大的屋子扫了一遍,扫地的时候,他还惊奇地发现一个锈迹斑斑的小炉子,小炉子被压在两块木板下,旁边还有一个断成三节的烟筒,明辰欣喜若狂。
地面湿漉漉的,一踩一个小脚印,明辰出屋子拧一把草,将小炉子拎在屋子中间,将干草扔进炉子,掏出打火机,一股小火苗瞬间将干草点燃。
明辰小跑着出屋直奔小树林,掰了两个树杈,急忙往屋子赶,见到干草被烧完,有些懊恼自己跑慢了。
此时苏慕和柳蓠析抱着两套被子进来,二人找个相对干净的位置将纸壳铺在地上,然后将被子铺上。
明辰那边也点着了火,小火霹雳扒拉的烧着,给寒冷的屋子带来一丝暖意。
苏慕与明辰前去捡柴,她着坐在火炉前挑食物,将一些易变质的食物挑出,放在火炉边暖一暖。
那边的苟继新还是在安慰马翎琳,颇有一副暖男风度,完全看不出平时那股猥琐气。
苏慕和明辰将捡来的木枝和木块放在火炉旁备用,二人又将烟筒接好通到外边,把门关上用木板抵住,要不是天黑有些累,二人还打算将神像上边的窟窿补上。
这边忙活的三人都热出了汗,那边的二人却冻得瑟瑟发抖。
经过苟继新苦口婆心的劝导,马翎琳被苟继新拉到火炉前和众人一起咬着温面包。
苟继新用嘴唆着泡椒鸡爪,双眼微眯,一脸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