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此事还有什么隐情,你快说清楚。”白氏闻言,激动地握紧女儿的手,心生一丝希望来。
玉簪暗淡的眼睛也生出一丝光来,期待地看着自家小姐。
两人都知道,楚月苒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便是有真凭实据的。
楚敬威冷静下来后,瞧不上这个女儿,因而冷嗤一声,不屑道:“之前不是你说是这蔻丹害了你的脸,怎又说不是了?丫头,做错了就做错了,何必总要惹得楚府鸡犬不宁呢!”
“月苒来府以后,细想来确实生了不少事端,也全是因这事事紧逼的性子。不论此事查的结果如何,你都要去万音寺静静心才是。”楚老夫人心思多,则不想自家儿子那般直肠子,怕事情真有转变,换了个说法,无论如何,今日都要让这母女吃亏,降降她们在府中的威信才是!
楚嫣然倒不似这母子二人那般淡定,心里本就有亏,这会儿略沉着脸。
楚月苒冷笑一声,反驳道:“做错了受罚是理所应当,我并未做错,还受人所害,去万音寺是何道理?”
“楚府不宁,皆是因为祖母这般不求真相,不能揪出真正生事的人。母亲嫁妆走失,查的只有福地里的下人,险些寒了他们的心,宅门不宁。所幸因祖母和爹爹厌弃的这份较真之心,才能还大家一个公道,不叫外人觉得我楚府苛待下人。”
一字一句间便使得楚家母子理亏,一时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楚敬威缓了缓,实不想再听翻旧账,不耐烦道:“说的是你脸上红疹的事,别扯远了,我手头上还有许多公文要处理呢!”
“蔻丹是大姐姐的障眼法,真正有毒之物,是在木槿花上做了手脚。”楚月苒知晓他那是恼羞成怒,遮掩心虚之举,所以不恼,反倒觉得是不能误了正事。
今日自然要以查清红疹一事为重!
楚嫣然瞳孔皱缩,双手握紧,看向她,怎么会?
只闻过那么一瞬,当真就笃定是木槿花的问题?还是说,她也只是猜测而已?
她想了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又是一副楚楚可怜模样,“二妹妹,我为你做蔻丹时并未用木槿花,用的是桃瓣。在你见裴小公爷之前,除却那日我为你做蔻丹,再未与你见过一面。”
“蔻丹用的确实是桃瓣,但木槿花入息之香还久久不散。”楚月苒冷哼一声,戳破道。
事到临头,她还不想认?
当真以为她拿不出证据,在赌她承认?
她这么一想,楚嫣然也当真是这么认为,木槿花本就香气扑鼻,久久不散不过寻常事而已,也能当做证据?
况且那木槿花早被她销毁,她怎会知道其被做了手脚。
既是臆断,那便比她还要心虚。
饶是这么一想,楚嫣然忽得有了底气,反问道:“二妹妹怀疑木槿花有问题,我问心无愧,可让大家去查验。只是二妹妹这般揣测我,当真不怕毁了你我的姐妹情谊?”
“我事事顾念你,你却丝毫不顾念我。我自诩这些时日对你和母亲不错,为何还是换不回来你们的一丝真心?”她越说越激动,哭得红肿的眼睛又被眼泪淹没。
楚月苒虽看不惯她这嘴脸,但也不怼她,断不能叫她几滴眼泪,就叫旁人都站在了她这边。
她眉头微皱,饶是无辜道:“若此事不是姐姐所为,我要查清此事,不正是为了维护你的声誉,何来不顾姐妹之情一说?”
“二妹妹没有真凭实据便要怀疑我,今日我轻易妥协,岂不是叫人觉得怀疑我便可质疑我,如此也是有损我的名声。女子比起男子,更要重名声。旁的事我都可以与你不计较,唯独这件事我需你一个保证。你若是保证,去我房中验了木槿花无毒就自请去万音寺。自此,你要如何,我便没有异议。”她绕了一个圈子,就为震慑住她不要“铤而走险”继续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