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玄英皱着眉头不是很懂。
“刚让人拿来的,原本打算帮你擦擦口水,既然醒了,你便自己擦吧!”
“噗——”短促的笑声从旁边响起。
玄英这才转头瞪向正撑着脑袋看戏的宋烨霖??
她再看向那手帕,眉头都能夹死苍蝇了。
最终,她还是一把扯过了手帕,胡乱往脸上擦了一把,
没想到自己居然睡得这么死,不但被毫无知觉地带上了马车,还…流口水了吗?
看来过度消耗仙力果然是不可取的!
“花亦锦,话说…你现在认得我了吗?”递完手帕后,赵成安满脸期待地问道。
那怎么看怎么傻兮兮的模样让玄英心情好了不少,
心想现在离皇城也好远了,他们想把自己打发回去一时半会也做不到,那便不用再刻意装傻充楞了。
她立时朝赵成安嫣然一笑:“成安哥哥你在说什么傻话呢,人家怎么可能会不认得哥哥呢!”
这说话的调调一出,立马得到了赵成安嫌弃的眼神。
玄英也没怪他,当初自己也时常被自己这调调恶心到,但,恶心着恶心着也就习惯了。
“哟,看来是好了啊!”在旁看戏的宋烨霖突然出声说道,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折扇,他拿着折扇若有似无地扇起了风:“既是好了那我也就不在待在这了,你们自便。”
说着,人便推开了马车门旋身而出,离去时还‘贴心’地顺手带上了门。
望着这太子爷离开的身影,玄英砸了砸嘴,怪哉!
倒是留下来的赵成安突然搓了一把脸,如释重负般感叹:“太好了,我多怕因为把你打傻了,到时候皇上肯定会让我对你负责的!”
玄英:“......”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让人很不高兴呢?!
不及她多想,赵成安再次抬起头,
脸上是从来未有过的怒容,
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大声吼道:“所以说你这**的家伙干嘛半夜跑到我帐里还趴到我身上?平常一副母老虎壮如牛的模样,才踹一脚就伤成这样,你是蠢蛋吗花亦锦。”
哎呀?突如其来的怒火直接把玄英烧了个懵:“你吃豹子胆了吗赵成安?”
不对,自己怎么就成**的家伙了?
哪知这次赵成安没被唬住,依旧狰狞道:“难道我有说错吗?你好歹是个女儿家,整天不要脸一样贴上来......啊!”
后面的话他没能继续说下去,人已经重重地砸到了马车的门上。
玄英默默收回腿,冷冷地盯着被踹趴的小世子:“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嘭噗——”马车还在不断地晃着,
马车外,禁军护卫队的副统领卫灼一脸担心地看了一眼还在摇晃的马车:“殿下,车里,真的不用管吗?”
“不用管!”宋烨霖拿着地图头也不回地说。
但语气中的不耐却被敏锐的卫统领捕抓到了,
不敢多问,他连忙指了指地图:“殿下,我们目前已经过了奇峰岭,再往前走半天便要到达玉岸山,脚程快点的话,明天傍晚我们就能到狩猎场了。”
宋烨霖点了点头,
卫灼言接着说:“可前两日有探子来报,在玉岸山一带有一群亡命之徒,他们占山为王做起了绿林勾当,他们经常光顾的点,正巧是我们的必经之路,您看?”
宋烨霖皱着眉,玉岸山是个易攻难守的地方,若不想与这群山匪起冲突,唯一的办法只能走西南侧的涉水道,可要下水,这对穿着重甲的禁军来说是十分不便的。
他刚想启唇说点什么,身后的马车又响起一阵沉闷的撞击声。
闻声者皆虎躯一震。
“额,殿下,属下有话不得不说,昨晚之后,队伍里就有传言,说武侯世子带了不三不四之人混进来...这怕是传到齐老将军那不好交待啊...”卫灼言十分忧心地瞅了一眼马车。
关于玄英的身份目前除了宋赵二人知晓,他们还未将此事告知他人。
“无妨,管好”宋烨霖同样看着马车,平静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卫灼言不敢再多言,领了命转身就退下了。
初秋的气温还是闷热的多,有风吹过也只会让人觉得又干又热!
宋烨霖是在玄英跨坐在赵成安身上挥着拳头时进来的,他撇了一眼两人,伸手摸了摸下巴:“我有,打扰到二位吗?”
“太子殿下救窝~~~”,被胖揍着的赵成安可怜兮兮地朝他伸出手,
宋烨霖啧了一声,二话不说将玄英从他身上拉起,
在玄英抗议前,又一把提起再次鼻青脸肿的赵成安丢到了马车外,而自己顺势再把门一关,
“太子殿下,你这是要干嘛?”也算出了气的玄英还带着不善的口吻冲对方问道。
宋烨霖也不介意:“打情骂俏结束,我们该谈下正事了。”
说罢,他不急不缓地摊开山形图研究,没事人般稳稳地坐到玄英对面。
“你来看看,现在官道有山匪水道不好走,你不是总说自己很聪明吗,现在来证明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