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得已离开了霍格沃茨的赛勒斯,只能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事情上。
“你看起来很想回去?”
格兰杰先生不难猜出压在了赛勒斯脸皮底下的想法,基于当初的食死徒袭击事件,他和妻子已经彻底的被赛勒斯保护了起来。
看着那张日益沉重,但又总会试图活跃气氛的脸,赛勒斯回想起了赫敏所说的梦境。
“我现在走不开...普通人和巫师之间的隔阂,远远不是几次帮助就能消除的”但即便如此,赛勒斯也坚决反对一些议员提出的政策。
为此,他刚刚批了好几条关于‘巫师优待条例’。
也不知是出于恐惧,还是出于拉拢,赛勒斯不但批注了,之后还数次写信给首相,表示巫师不需要“特别”“特殊”的优待,并强调巫师和麻瓜都是人类。
一旦出现了“优待”,那么必然会因利益和优越感而产生分裂。
“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是因为我们的话,就不必如此...”格兰杰先生解释道。
他很明白赛勒斯留下来的原因,不仅仅只是因为联合计划,在他心里,格兰杰夫妇和父亲同样占了一大半的比例。
但格兰杰先生并不希望如此。
他深刻的明白赛勒斯不应该每时每刻守候在他们身边。
“孩子,我希望你应该明白...”他环顾了一下安全屋的环境,随后叹了口气,“即便不是为了你的父亲,也应该为了你的理想、朋友...你所拥有的远不止我们”
“不...但我爸爸救下了你们!”
赛勒斯看着眼前的文件,双眼呆滞,完全没有了灵动和活泼,从格兰杰夫人希望他喊自己为‘母亲’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不止是赫敏的父母了。
想必他的父亲,也一定希望赛勒斯保护好他们吧?
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在第一时间赶到危险的现场,在众多食死徒的攻击下舍命救下格兰杰夫妇,甚至有些时候,赛勒斯都完全无法理解:
安尼·克莱恩为什么会做出和他平时完全不一样的行为。
“那是因为你父亲对你很愧疚!”
不同的地点,在同一时间,同一天的夜晚,格兰杰先生就像是邓布利多训斥哈利那样,不耐烦的对着赛勒斯说着话。
“我常常找克莱恩喝酒,你不知道他谈论起你的时候有多自卑...在那天晚上,他亲口对我说:‘温德尔,你活着比我活着要好’!”
克莱恩认为格兰杰下先生做得比他好。
在赛勒斯小的时候,几乎很多地方都是温德尔·格兰杰填补了赛勒斯内心的父亲方面的形象。
而这种清醒后的反省要比睡着的时候更痛苦。
“你们不明白那些食死徒会干些什么,如果你和母亲出了任何意外,赫米恩会疯的!”赛勒斯草草地点头,敷衍的说,“我在这里...完全是出于自愿”
“那你整天盼着猫头鹰的来信?虽然我们对你们所操劳的事不懂,但也别把我们当傻子!”
“我们已经就这个问题讨论很多次了,爸!”赛勒斯没法沉下气,他的声音里显出了劳累,“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人...”
他的目光望向了桌子上的一个方形,和墨水瓶大小的魔药瓶。
里面装着的是金色的福灵剂,那是临走前赫敏偷偷放进他口袋的....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或许是临走前的那个拥吻?赛勒斯不禁猜想,他的思绪因为那里面黄金般的药剂而失神。
就在格兰杰先生和赛勒斯之间保持着安静的时候,一团火焰忽然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