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眼底挣扎的痛苦,林轻音心都要颤了:“既然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为什么不能放开呢,放下过去也是放过你自己。”
“要是放不下呢,身在其位谋其事,我虽居高位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但是非从来不曾远离我,别人都羡慕我,何人能理解我内心对自己身份的厌恶。”
“别人不理解你,你又何必要在乎别人?你有我呀,你有皇上呀,你还有很多关心你的人,我们都理解你。”
“皇兄?”
封墨昀提起皇上,眼底露出一丝悲凉,嘴角弯起一抹苦笑。
“轻音,你真以为皇兄就真的对我那般毫无防备吗?你真的就认为皇兄是掏心掏肺的对我好?”
这话让林轻音不懂了,皇上对小皇叔有多好,这是有目共睹。
记得她刚嫁过来时,小皇叔一有不舒服,皇上立马带着太医院所有太医为小皇叔治病,生怕小皇叔有一丝的不对,平日里更是不敢对小皇叔说一句重话,哪怕一声责备都舍不得。
难道这些都是假象?
“小皇叔……”
封墨昀抱紧怀中的人,仿佛那人是他所有支撑他活下去的力量。
“你可还记得小团子生辰宴时,我拿给你的食盒。”
那食盒她当然记得,上面雕刻的极为罕见的夜鸳花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还有那中间镶嵌着紫色玛瑙。
那食盒是太后在世时赏给封墨昀的,记得生辰宴时皇上还说,他做太子时地位不稳,根基不深,为了讨先皇欢心,经常夜不能寐奋发读书,太后便是提着这个时候来给他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