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事,陆七七又想起和亲事宜,她问,“乌琪进京多日,为何皇帝还没有定下和亲驸马?”
宋宴清拉起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粗粝的大手与白皙修长的小手,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道,“大晋嫁去鞑靼的和亲公主尚未定下,乌琪入京这些日子惹下不少事。
陛下也不是完全糊涂之人,在国家大事上,还是有他的一番见解。
想来时间也快了,陛下不会让鞑靼使者,在京中耽搁太久。
要不了多久便会下旨,命人迎娶乌琪公主入府。”
迎娶旁人便罢,若是迎娶敌国和亲公主,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旨婚之人,定然不会心甘情愿答应,甚至有可能想方设法躲过去。
这倒让陆七七有些好奇,“以你的见解,会是谁迎娶乌琪做鞑靼的驸马?”
宋宴清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必然不会是武将之后,武将与鞑靼人身上都背负着血海深仇。
这两人放在一起,小则打闹,大则泄露机密。
如此只会给文官一个好的职位,并抬高文官儿子的身份迎娶乌琪。”
听到这话,陆七七总算放心下来。
临安侯府的表哥们,只有大表哥迎娶了正妻,其余的皆无婚娶。
若是皇帝头昏脑涨,答应乌琪一些无法挽回的要求,那可真是有好戏唱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宋宴清临走前才道,“这些日子我可能不在京中,现如今知道香楼在京中,势必外围还有人负责接应。
只有将其全部铲除干净,我们才好来个瓮中捉鳖!”
陆七七抱了抱他的腰,小狗似的嗅了嗅他身上的沉香味,才抬眸笑着嘱咐他,“万事小心。”
“好。”
说罢,宋宴清在她额间留下一吻,便翻窗出了屋子。
只留下陆七七站在原地,看着窗外皓月当空。
……
深夜,驿站。
“谁!”
乌琪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道黑影从她窗外掠过。
黑影消失飞速,好似方才她不过做了一场梦。
正当她掀开被子,摸出枕下藏着的匕首,准备出门查看情况时,便闻到屋子里充满了血腥气。
“蹬蹬蹬!”
一道烛光出现在乌琪面前,让她紧绷的面色倏然放松下来。
芮辛喘着粗气,低声汇报,“我们派出去刺杀的人,如今就躺在厅上。”
闻言,乌琪的脸色阴沉得似是要滴墨。
她握紧手里的匕首,眼底露出一丝杀意,“走,带我去看看。”
芮辛手捧烛光,点燃厅上的蜡烛,原本漆黑一片的屋子被点亮。
烛光点亮,地上的一幕直接刺红乌琪的双眼。
厅上的地板上,躺着横七竖八的死尸,都是今夜派出去刺杀陆七七的死士!
其中扔在地上的女子衣裙,尤为刺眼。
乌琪压着声音骂道,“该死的妖女,倒是我小瞧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