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语打开手机,看到上面的照片,忍不住嗤笑了声。
江德海躺在地上,死活不肯和警察走,结果被直接扛起来强行带走,头发衣衫凌乱,裤子都差点掉下来,模样十分滑稽可笑。
江德海被抓进监狱拘留所的第二天,江诗语出现在了警局。
看到江诗语,江德海就像是打了鸡血,“江诗语!是不是你!我知道是你!你最好把我放出去,否则我和你没完!”
“怎么,不想要几个亿了吗,顾先生?”
江诗语眯起好看的杏仁眼,眸底满是冷意。
“你这个贱人!我的股份呢!我的钱呢?信不信我出去告你?”
“什么股份?你在说什么啊,顾先生,我怎么听不懂?”
江诗语笑吟吟。
江德海看到江诗语这样的笑容,恨不能掐死她。
“白字黑字,你还想抵赖?!上面还有你的签名!”
江德海随身放着那份合同,他掏出来就要和江诗语对峙。
展开合同,定睛一看,江德海傻眼了!
合同确实是白字黑字,只是在签字栏的地方,甲方本应该有江诗语的名字,现在却空空如也!
“怎么回事!你搞了什么鬼?!你是不是暗中调换了合同!江诗语你这个贱女人!你把合同给我还回来!贱人!贱人!”
江德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几个亿付之东流,竹篮打水一场空。
到嘴的鸭子飞走了,江德海气得气血上涌,聚集在了头顶,破口大骂,各种难听粗鄙的词汇交织,从江德海的口中迸发了出来。
“顾先生,如果不开心就尽管骂吧,骂出来就会舒服点了,这么多钱就这么没有了,是不是幻想破灭,很失望很痛苦?以后会更加痛苦,好好在监狱里改造吧!”
曾今的她,比现在的江德海还要痛苦一千倍一万倍。
送江德海入狱,算是便宜了他。
以后的日子,江德海只能在监狱里度过。
从警局出来,江诗语开车去了墓园,买了一束百合花,还有一束雏菊。
百合花放在了母亲的墓碑前,雏菊放在了外公的墓碑前。
不是亲生的,但是母亲和外公对她比亲生的还要亲。
磕了三个响头,江诗语对着母亲和外公的墓碑微微一笑。
“女儿帮你们报仇了,母亲,外公,你们在九泉之下安息吧!”
江德海的案子,几天之后开庭。
春莲是曾今伺候外公的佣人,在江诗语的帮助下,顺水推舟地起诉了江德海。
因为证据充足,案子审理地非常顺利,江德海被判了有期徒刑四十年。
江德海提出二审上诉,法官仍然维持原判决结果。
四十年的监狱生活,哪怕江德海表现良好,也要三十年。
等江德海出狱,已经是八十岁的老头了,再退一步,未必能活到八十岁的时候。
江诗语挂断了律师的电话,站在阳台,冷风袭来,却并不觉得冷,心底一片暖意。
身后响起推门声,然后一件外套搭在了肩上。
“外面冷,进去坐着。”
“嗯。”
江诗语一进屋,暖意扑面而来,她打了个哆嗦,然后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