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泽明摆了摆手，叹了一口气。

“当年，我也有过和你一样的疑问。”

“为何公阳朔最后选择了一条与全世界作对的路？”

“后来，我心中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龙泽明幽幽的开口。

“如果一个人在力量的道路上走的足够远，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而神明，会和凡人进行合作吗？”

龙泽明的话语一字一句的吞吐而出。

“对于神而言。”

“需要人性吗？”

“我们是觉得他血祭毫无人性，但对于他，那不过是毁坏一群蚂蚁窝罢了。”

“他会有负担吗？”

龙泽明看向高旭，认真的开口。

听到这话，高旭的内心一寒。

“但是对神而言，过往的污点是必须抹除的。”

“背叛，三姓家奴等词汇，不允许出现在神的光芒后面。”

“但是简单粗暴的将过往的记载全部焚毁，篡改，那么，和一个得到力量的暴君又有何区别？”

“对于内心自诩为神的公阳朔，他会允许自己的行为这么肤浅吗？”

龙泽明淡淡开口。

高旭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那么什么办法能够十全十美呢？”

“操控。”

“在背后，作为黑手，推动一名名光环加身之人。”

“看他们在力量的**下，在面对问题的时候会进行什么样的抉择。”

“看有多少人会为了力量，抛弃自己曾经背负的一切。”

“当数量足够多，为了力量选择背离人性的选择越来越多后，他公阳朔之前的背叛，又算得了什么？”

“那么多人都能在力量之下，选择抛弃自己所坚持的正义。”

“那我公阳朔，之前所谓的举动不是显得在正常不过了？”

听到龙泽明这句意有所指的话语。

高旭沉默了一下。

“秋永贵，那个年代的天之骄子，一生意气风发，在武帝的门槛面前冲击无数次直到沉沦，然后邪神会来了。”

“李长生，忠烈世家的天之骄子，突破无望之时，爷爷惨死，父亲尸骨无存，然后邪神会来了。”

“在人心最绝望最颓废的时候，邪神会的出现，会是巧合吗？”

“邪神会一直说，你是最完美的祭品。”

“有没有一种可能，所谓的最完美，是天资无人能敌？”

“如果你能够被动摇，那么，在力量的**下，所谓的背叛，能够算是污点吗？”

龙泽明紧紧看着高旭。

幽幽的话语从他嘴里一字一句的吞吐而出。

“因为利益动摇，因为恐惧选择退步。”

“面对长生，面对力量，又有多少所谓的人性会扭曲？”

龙泽明喟然一叹。

“我不知道你会怎么选。”

“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赌输，所谓赌局，哪有百分之百能够赢的？”

“我只希望，你能够一直记得你的本心，记得你一开始往上爬的初衷。”

龙泽明淡淡的开口，说了最后这番话。

......

几个时辰后。

当高旭回到大夏之时。

当高旭来到上官家，看到上官家披着的几件白布之时。

高旭就已经明白了一切。

“你来干什么？”

上官雄看着面前的高旭，一脸警惕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