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生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那张巡抚摸了摸胡须,看向了洛皇叔和黄怀玉等人。
他们两人都没有说话,他便当他们二人同意了这个说法。
“张知生,你既然宁愿考不上,也不愿抄袭,那你有信心考上举人吗?”
“学生一心想踏入仕途,为民造福,不是有没有信心考上举人,而是必须要考上。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两次不行,那就三次。”
众人听了,都纷纷夸张知生有志气。这样有志气的才子,压根就没有必要去抄袭别人,更何况另外一个人的文采远不如他。
林巡抚大为赞赏地点了点头,这才看向了黄书海。
他本来就跟黄怀玉有些根结,现在看到黄书海邋遢的模样,更是没有什么好语气。
“大胆黄书海,你有没有抄袭张知生,如实给我招来。现在你招了,还有情可讲,如若不然,待本官查明真相,可就要如实向圣上禀报了。”
林巡抚这么一番恐吓,让黄书海更是吓得浑身发抖。
“大人明察,学生冤枉啊。”
他不会说什么漂亮话,干脆什么都不说,只口喊冤枉做应。这样就不会被周察检等人抓住话语上的漏洞做文章,然后其他的事情,他就只能等着黄怀玉和洛皇叔帮他做主了。
林巡抚一听,觉得黄书海这是空话。到了衙门里,只会喊冤枉的,要么是真冤枉,要么就是无话可说、无法反驳,心存侥幸。
在他心里,黄书海是属于后面那一种,所以黄书海的喊冤在他听来,十分苍白无力。
“哼,这个时候还想狡辩?你自己看看两份卷子,你的卷子比之张知生的,如何?”
一名衙差将两人的卷子拿到了黄书海面前。
黄书海之前就看过了,知道自己的卷子远远不如张知生。
可是,他的卷子的确是自己写的,这冤屈该如何叫喊?
“如何?”
林巡抚继续审问道。
“张兄的文采,确实在学生之上。只是,这并不能代表学生就是作弊的啊。学生只是以自己的文理来作答,为何会跟张兄的一样,学生也不知道啊。”
黄书海为自己申辩了一句,那林巡抚就是重重地拍打了一下惊堂木。
“还在这里信口雌黄,当真以为本官不敢用刑吗?”
黄怀玉皱了皱眉头,抱拳对着林巡抚喊了一声,“大人。”
他无法坐看自己的儿子被用刑,本来就没有错,为何反而要遭刑罚?
林巡抚看了他一眼,这才没有让衙差真的用刑,而是继续逼问道:“考试的时候,你与张知生坐在邻座,你是否瞥到了他的文理,觉得可以借为己用,再用你自己的思路写出这篇文章的?”
“冤枉。”黄书海喊了一声,便叩头拜下。
“我再问你,你考上秀才多年,连续五年都没有参加乡试。现在黄大人升任知府一职,你就突然重新回来参考,是否临时起意?”
黄书海连忙答道:“这是去年年底,学生家中遭遇变故,才决定奋发读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