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脑袋瓜转的稍微快一些,连忙说道:“这是我昨个去镇子上,把元丰之前的房子退了,还有以前私塾结算的当先生的银钱,而且我还典当了两样首饰,汇总在一起,才拿回来一百两银子。”
“这有一百两?”安小月反问,“大家信不信啊?”
“那你给人治病就能有一百两?”沈氏反问道,她是想扯开话题。
“当然!”安小月笃定的说道,“而且不是一百两,是二百两。”
“只是给我爹看病,花了一些,现在也就剩个一百多点了。”安小月摊了摊手,“银子真是不禁花,明天买了房子和田产,就更没有银钱了。”
安小月很是轻松的样子,怎么应对这事儿,她心里有把握。
“安小月,你把银子交出来。”马氏吼着,“别给我说些没用的话,这事儿你狡辩不过去。看个病也就十几文钱的事情,你能赚二百两银子?你吹牛吧!分明就是你偷了我们老安家的银子。”
“奶,既然你说我偷了你们老安家的银子,那你说说看,你的银子是什么样的?是散碎的?还是整个的?”安小月开始给马氏挖陷阱了。
马氏眼珠子一转,心说如果是有钱人赏给安小月的银子,肯定不可能是散碎的,定然是整个的大元宝,“就那一整个的大元宝,我埋在院子大槐树底下的。”
安小月瞬间放声大笑,“那就与我无关了。”
“小月,你这是啥意思?”里正问道,他也希望安小月能有证据洗脱冤屈。
“因为我压根儿就没有一整个的大元宝呀!”安小月笑道,“里正,如果您不信,可以带人搜我身,搜我们这个棚子。但是,如果搜不到那大元宝,我要去镇子上找官老爷,告老安家的人诬告。”
“你定然把大元宝给藏起来了。”沈氏吼了一嗓子。
“里正,您怎么说?”安小月问道。
“小月啊,如果不是你拿的银子,也用不着搜身这么严重,只要找那个给你银子的贵人出来,给你做个证,这事儿不就清楚了嘛!”里正连忙打着圆场,他是不希望把事情给闹大了。
安小月则不一样,她可不想息事宁人,别人都把偷窃的恶名栽在她头上了,她可不会就这样算了。
“里正,在咱们国家,诬陷他人应该怎么处罚?您一定知道的吧?”安小月说道。
“轻的仗责五十,重的坐牢,甚至充军发配。”里正蹙眉,他觉得安小月这是要出手了,就又劝着,“小月啊,得饶人处且饶人,有什么误会,咱们说开了,不就成了吗?何必闹得那么大?”
“得饶人处且饶人?那今天您带着这么多人来质问我,说我偷了老安家一百两的大元宝,你们来之前怎么没有考虑一下是不是冤枉了我?有没有考虑一下应该得饶人处且饶人?”安小月一句话,直接让里正哑口无言!
“小月说得好!”大刘吆喝了一声,“我相信你,他们不愿意饶你,你也不能饶了他们。”
安小月跟大刘点点头,算是感谢他帮忙说话。
随即,安小月大声说道:“里正,各位乡亲们,今天老安家告我偷窃,这是天大的罪名啊!如果平白被冤枉了,我安小月以后怎么做人?我们一家子怕是也抬不起头来了。这事儿不能轻易算了,我人正不怕影子歪,不管是搜查,还是报官,我都不怕。”
“小月说得好!”高地主也赶过来了,给安小月助威。
“我现在就把话撂下,要么今天告状的人马上给我道歉,这事儿就算了。要么就报官!到时候,要搜身搜房子,哪怕是掘地三尺,我都没有意见。”安小月说完,拿出一张银票,“因为人家给我的诊费根本就不是银元宝,而是银票。你们就算是把白沙村翻过来,也没有银元宝!”
马氏和沈氏对视,马氏连忙改口,“我丢的就是银票!我特意把银子都兑换成了银票,也是方便保管。”
“银票埋在地里?不怕被虫子咬了?受潮腐烂了?亏你说的出口。”安小月吼了一句,“选择吧!要么立马给我道歉,要么就报官来调查。如果你们硬要冤枉我,那我就去报官,说你们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