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干点活儿,也累不死人,少一些衣食,只要不冻着就行。
只要家庭和睦,忍一忍又有什么关系?
但是,陈氏却绝对不能容忍,有人污蔑她的品行,而相比自己来说,陈氏更加无法忍受,有人往自家孩子身上泼脏水。
这是她的底线。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逆鳞,而几个孩子,就是陈氏的逆鳞。
“我们也没说啥啊,这话可是那宁公子自己说的,不信,你问玲姐儿,她可是亲耳听到的。”
王氏见陈氏被人拦了下来,这才放下心来,却很是不满陈氏这嚣张的态度。
“好啊,叫她过来对峙,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不要脸,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去我铺子里呆着,有事儿没事儿就往人宁公子身上扑,被宁公子嫌弃了就找我出气,还要动手打人。”
苏芸一听这话,当即便将话给挑明了。
“宁公子是看不下去了,才动手将她给赶出来的,当时铺子里头还有那么多的食客,他们都可以作证!二伯娘要不要也一并叫来问问?”
苏芸说到这里,忍不住撇了撇嘴儿,“我可是很想知道,那些个狐媚子手段,都是谁教她的,当真是让我大开了眼界。”
“你个死贱蹄子,你说谁狐媚子呢?信不信我撕烂你嘴?”
王氏被苏芸这一番呛白,气得浑身直哆嗦,上前就要去打苏芸。
苏芸将扁担往身前一横,“来啊,就兴你无中生有,还不兴我实话实说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
这时候,就算是陆大娘她们,也都不吭声了。
而王氏还真是有点怕这丫头手中的扁担,不敢上前来。
“两位嫂子还不走,是等着我留你们吃饭吗?”
陈氏皱眉看着门口的两人,“我话也不跟你们多说,你们给我记好了,要是再让我听到啥不三不四的话,到时候可别怪我不认得你们是谁,如今我家大山也走了,我还怕什么?”
陈氏这次是难得的态度坚决,倒是让苏芸都有些刮目相看了。
王氏和林氏对视一眼,再看了看门口站着的几人,很明显,她们都是和陈氏交好的,是不可能帮着自己这边的,怎么看两人都没有胜算,也就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
苏芸看着两人的背影,气得牙根痒痒,刚才自己就该直接一扁担上去的,只要不打死就行。
不过,自己毕竟是晚辈,要是真将她们两个给打了,估计这名声,跟私定终身也差不了多少了。
“好啦好啦,事情都过去了,就别再生气了,你这两个妯娌,说话从来都不带把门的,咱们乡里乡亲的,谁不知道谁啊,都别往心里去,省的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吴婶子一手拉住苏芸,一手将陈氏往屋里带。
陆大娘和翠花婶子,也赶紧将两人手上的扁担给抢下来。
“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不过,现在也不是置气的时候,她们不就是见不得你们好么,咱们就越要把日子往好了过,气死她们!”
翠花婶子是个寡妇,自古以来,寡妇门前是非多,等着看她好戏的人,不知凡几,她仍旧能将自己的日子过得比一般人家好,这就是本事儿。
“我知道,只是看到她们这般诋毁我家芸姐儿,你说我这心里能好受嘛,芸姐儿才多大啊,她们竟这般往她身上泼脏水,这是伯娘婶子们该说的话嘛。”
陈氏深深的叹了口气,满心满眼都是委屈,“这么些年了,我在苏家任劳任怨,忍气吞声的过日子,如今大山走了,竟得她们这样的对我,我……”
陈氏说着,眼泪就扑簌簌的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