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接下来的这几天,必定是见不到他了,除非是打完仗。
“我不走,我还想陪你说说话。”张蔓儿这一刻就跟任性的孩子一般,缠着他。
这会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将袖中的平安符取出,小心翼翼的挂在他的腰间道:“相公,这是我特意为你求的平安符,戴在身上,可以保平安。”
她是不信鬼神,但人总是要有点心里寄托,就求了个平安符给他。
薛川心头一喜,捏了捏平安符。
又见这小东西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去,弄得他一个气血往上涌,声音都哑然。
薛川只能隐忍:“媳妇,别闹。”
分开的两个月,他每天训练完后,躺在被窝里,静下心来,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她。
想她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冬夜里一个人在被窝里,冻不冻。
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听着他诉说相思之苦,张蔓儿更觉得思念溢满胸腔。
她更怕接下来的战争,两人是否都还存活着性命。
这种不确定性让她更加害怕,紧紧的搂住男人的脖颈,声音都带着哭腔:“薛川,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唔……”
薛川再也忍不住,低头就堵住她的唇。
薛川唇贴着她的唇,声音呢喃道:“蔓儿,我爱你,相信我,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她的担忧,她的没有安全感,他都一一看在眼里。
这番话无非是给张蔓儿吃了一颗定心丸。
但战场上的情况薛川也拿不准。
夜深了,薛川抱着她走了一段路,看着她出了精兵营区门口,回到普通营区里的帐篷里后,这才转身离开。
这一夜,也许是心安了,张蔓儿躺倒被窝里,就沉沉的睡着。
次日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她睁开朦胧的双眸,等视线渐渐清明后,待看清头顶上的帐篷时,思绪一阵恍惚。
帐篷里空无一人,大概是他们看她睡得沉,不忍心叫醒她吧?
躺了一小会,想起一会还得去献计策,张蔓儿就坐起身来,穿戴好衣物开始束发。
芦苇她起来了,忙给她烧热水,让她简单的洗漱一番后,将留好的馒头拿给她。
吃了馒头后,张蔓儿大步迈出营帐,出了普通士兵军营的大门,路过那顶在两个营区间的帐篷。
孙君浩像是一个坐诊大夫那般,坐在那认真的看着医书。
杜剑在研磨药材,芦苇在帮忙煮红糖姜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