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嫣然挑眉看向冷霜，这样的一个人，有着不同常人的傲骨与傲气，还有一身与这风月馆还不相符的正气，这样的人，却为什么要待在这风月馆呢？

江允之似是知道卫嫣然所想，他看向冷霜，“你是如何来这风月馆的？”

冷霜自出现时，一直都是一幅超然淡定的样子，而江允之这句问话，却成功的让他的脸上呈现出愤恨与不满。

风月馆馆主见状慌忙开口说道，“宁王殿下，冷霜公子偶然来到这里，他在我们风月馆一直是卖艺不卖身……”

“因为小人家族曾经是前朝余孽！”冷霜打断了风月馆馆主的话，冷清的开口说道，“如今的皇帝陛下格外开恩，免除了小人等的死罪，可活罪难饶，我们家族是世世代代为娼为妓，永世不得翻身！”

“……”江允之。

江恒一直都是心狠手辣，尤其是对前朝余孽，冷霜所言，像是江恒一贯的做事风格，而且他确实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你家是……”江允之看向冷霜，冷霜的年纪也不过是二十岁左右，那个时候，他也不过是四五岁的光景吧？

“豫州钱府！”冷霜淡淡的说道。

“钱书针是你什么人？”江允之看向冷霜。

冷霜愣了一瞬，然后冷笑一声，“没有想到，宁王殿下你居然会知道家父！”

那时候的江允之，也不过是十岁左右吧？

卫嫣然疑惑的看向江允之，江允之解释道，“当年陛下拿下丰安城时，豫州的钱书针一直战而不降，后来陛下终于是将豫州攻下，钱书针自杀殉国，而他的家人……”

钱书针的家人如冷霜所言，为娼为妓，永世不得翻身！

这便是江恒，宁可他负天下人，也不让天下人负他，否则，下场就是这么凄惨！

“……”卫嫣然。

卫嫣然觉得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虽说是成王败寇，可江恒的做法，实在是让人汗颜，各为其主，莫说钱书针无罪，即便是有罪，可是江恒这样的做法……她实在是不敢苟同！

世世代代为娼为妓，这是要将钱府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冷霜，你刚才说，李铁敢做不敢当，是什么意思？”江允之垂下眼眸片刻，然后又抬头看向冷霜。

“宁王殿下，因为李铁的三女儿李贞与囡囡有着一样的遭遇，可是她却没有囡囡那么幸运，囡囡还有着李婆子拼尽全身力气，要为她讨要一个公道，虽然囡囡并不是李婆子的亲生女儿！”冷霜冷眼看了李铁一眼，然后继续说道，“而李贞呢？他的亲生父亲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第一反应不是去为女儿讨公道，而是责怪自己的女儿为什么非要去招惹宋一他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