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一伸出手将零九的耳朵捂起来，微笑着看着妹妹稚嫩的脸庞。

“我快死了。”

他微笑着说出一句话。

邝业有些不可置信地转过身，看着那个瘦弱的孩子，脸上的笑意不减，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

“我今年十六岁，家住云城，那里有一座铁索桥，两边种满了黄色的花，我叫堂堂。”

“五岁那年被卖到了新城。”

“我身上注射了五种实验药剂，外貌生长停在了十一岁，身体机能已经是七十五岁了。”

“嗯，也许现在已经快八十了吧。”

“他以为我都不记得了，但我比谁都记得清楚。”

他抬起头，看向面前因邝业侧过身而露出来的顾倾等人。

“你是怎么发现的？”

他歪着头，充满真诚地问道。

“零九呢？”顾倾并没有正面回答他，转而问道。

“零九是他最重要的实验对象，无论他注射哪一号药剂，零九都可以完美吸收，身体一点排斥反应都没有。”

所以他忍了这么多年，快死了也要拼了命将零九带出来。

“我已经没办法了，可零九不同。”

就在此时，安静了许久的小无却突然发布了任务。

小无：“叮！触发隐藏任务——请获取雷森的实验数据！”

顾倾对小无发布的任务毫不意外，即便小无不说，她也会将雷森的数据偷走，说不定对血清研究会有作用。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零一不依不饶地问道。

杨梓轶抬脚走过去，轻轻拍了下他的脑袋。

“小子，没礼貌，叫姐姐。”

“我十六了！”零一顺势垂着脑袋故意叫嚣道。

“我十八。”顾倾的话让人猝不及防。

“我也十八了！小子叫姐姐！”顾淼擦了擦眼眶里的泪水，哽咽着说道。

“我十九了！”

“我二十了！”就连平时神经大条的方亚铭也哽咽着侧过头。

一瞬间，围着的众人纷纷报起了年龄，将原本压抑的气氛一冲而散。

“窝！一，三，五，窝，我，四岁！”

零九将哥哥的手拉下来，听见所有人在说自己多少岁，便伸出自己的手，掰着手指喊道。

零一看着她竖起的三根手指，眉眼柔和地帮她掰出一根手指。

“对！”零九羞红了脸蛋，高高举起小手挡着自己的脸喊道。

“玛德……”李克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红着眼睛转过身低骂道。

角落里的奇怪气氛并没有影响到在观看官方视频的民众，他们不时发出的惊呼声引起了零九的注意。

四岁的年纪，正是好奇心旺盛的时候。

她拉着哥哥的手，伸长了脖子，奶声奶气地说道：“咯咯！看！”

“好！”

零一对她从来都是有求必应，朝着众人鞠了鞠躬，便由着妹妹将自己拉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