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盆水,将辛晓浇了个透心凉。
她睁开眼,就看见太后怒气冲冲地瞪着她,“你不是说有解药能救皇上吗?解药呢?”
辛晓张了张嘴,声音微弱,“解药,在膳房里,带我去。”
两个公公上前,一左一右将她架起来,拖着往外走。
她顾不上看路,任由人拖着,背上的伤已经痛到麻木了。
她下药的时候,根本没给自己留后路,因此,说什么解药,都是虚张声势的。
她唯一能用的东西,就只有一些剩下的阿芙蓉干种子。
那东西干了就只能当个调味品,药效和新鲜的时候没法比。
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
“解药呢?”两个公公将她扔进膳房里,语气不耐地问。
辛晓扶着灶台,摸到柜子前,翻找起来。
她不过做做样子而已,真正的种子,被她藏在灶台的石头后面了。
摸完了柜子,她自然地去摸灶台。
还好,这地方够隐蔽,即便膳房被搜查了几遍,却没人注意灶台。
辛晓取出种子,一股脑都倒在了药罐里,生火添水就准备煎药。
“你要干什么?”一个公公厉声问。
“煎药呀。”辛晓理所当然地说:“给皇上的解毒药。”
两个公公对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辛晓有气无力地坐在药罐边上,等待水开。
“还有多久?”两个公公却等不起了,不高兴地问。
“煎药呢,你说多久?”辛晓反问。
公公恼怒,上前就要动手。
辛晓向后一闪,“你们打死我,就没人救皇上了,这个责任看你们怎么负。”
公公咬咬牙,吼道:“那你快点。”
“着急的话,就帮帮忙。”辛晓指了指柜子,“把研钵给我。”
“麻烦!”公公没好气地取了研钵,嘭地顿在她面前。
辛晓用抹布将煮软的种子连汤带水倒在研钵里,就开始研磨起来。
俗话说,糊弄鬼糊弄鬼,糊弄一会是一会。
反正自己手头就这么些东西,一股脑都给殷然吃了算完,接下来,就看老天怎么“眷顾”她了。
如果殷然的症状能够缓解,那么他们一定会相信,她手里的就是解药,她就能为自己赢得时间。
如果这点干种子不起作用,那么阿弥陀佛,但愿殷离快点来。
将一把种子捣了个稀巴烂,调成一碗灰突突的浑汤,辛晓向两个公公点头,“可以回去了。”
一个公公来拖她,另一个小心翼翼地捧着这碗宝贵的药,三人回到大殿。
此时,殷然正在**痛苦地打滚,太后和皇后守在床前。
药端上来的时候,太后盯了辛晓一眼,“你先喝一口。”
“药量不够。”辛晓说道:“要想救皇上,必须找到更多的解药。”
太后咬咬牙,“你要是敢毒害皇上,哀家就把你祖宗十八代都从坟里拖出来鞭尸。”
“好。”辛晓有气无力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