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晓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不由得困意袭来。
人就是这样,心里没有牵挂的事情,才能吃得香睡得好。
眨了眨眼,她的意识开始蒙眬,翻了个身,背靠着墙,用最有安全感的姿势入睡。
夜渐渐深了,冬日里独有的宁静,笼罩在蜀王府的上空。
在这宁静之中,突然响起一阵窸窣的声音,好像是穿着袜子在地上走路的摩擦声。
然而,这在下人众多的王府,并不能引起人们的注意。
值夜的小厮,为了不打扰主子休息,刻意放轻脚步走路,实属本分。
一只细细的竹管,噗嗤戳进崭新的窗纸,轻薄的白烟散去,门吱呀一声,被小心翼翼地推开。
一个黑衣人闪进房间,了无生息地直奔床边,将熟睡的人扛起放在肩上,又悄悄退了出去。
他游刃有余地关闭了房门,几个闪身跳到了房顶。
蜀王府重归平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辛晓睡到半夜,只觉浑身阵阵发冷,想要伸手拉被,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不会是照料殷离,被他传染了吧?
应该不会呀,殷离的发烧是受寒所致,也不是病毒性的,不会传染。
她皱了皱眉头,从半梦半醒中睁开眼,却毫无防备地被正对面的烛光刺了眼。
片刻的视盲之后,她终于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那并不是王府里属于她的卧房,而是一间柴房。
她心里一惊,不明白自己睡着睡着,怎么就被挪了地方,还是在她毫无知觉的情况下。
下意识想要爬起来,可是身子瘫软,完全动不了的感觉。
低头一看,衣衫完好,也没有被绳子捆绑,看来是被下药了。
心,骤然就沉了下去,一切的抗争,前提条件都是拥有一副灵活的身体。
如今她不能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显见也喊不来人,那她要如何脱身?
这不是一场简单的陷害,对方之所以这么大的阵仗,目的只有一个,不想再让她侥幸逃脱。
殷熙……
是她太掉以轻心了,只以为自己远离了相府,就不会有危险,却不知,敌人一击不成,马上就部署了第二击。
而这一次,怕是真的没有人来救她了。
怎么办,怎么办……
她的大脑需要飞速运转,但被下药的后果就是,连脑子也不太灵光了。
急得就快要流出眼泪,可老天却听不到她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