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离宴会还有一天的时间,辛晓起了个大早,到花房里去转了一圈,心中大致有数。
等她回到厨房,就看见川川人已经来了,正站在厨房门口等着她。
“川川主子,你来啦。”辛晓打了个招呼,“这两天厨房里的事情忙,怠慢了川川主子,还请主子不要怪我。”
川川还是一贯的不喜欢听别人说小话,翻了个白眼,不悦的说:“你惯会花言巧语敷衍别人,如今来了个夫人的爹,你自然要去攀高枝,哪里还顾得上我。”
辛晓知道她刀子嘴豆腐心,却还是配合地承认错误道:“川川主子你可折煞我了,国相的枝太高,我是断断攀不上去的。要攀,也就只能攀川川主子你。”
“花言巧语,我看你是唬不住夫人,只能唬唬我吧。”川川到底还是笑了,“我在屋中呆的无聊,想看看你这厨房里有没有什么事情能给我做。”
辛晓笑,“看来这干活的确是会上瘾,几天不干身上就难受是不是。正好我有一桩好差事,刚要去找你,你自己就找上门来了。”
“什么好差事能轮到我头上呀,还不是帮你打发国相老儿。”川川故意挑剔道。
辛晓故作神秘的说:“之前教你做点心,想来以你的耐性,现在差不多玩腻了吧。我这不给你开发了一个新的消遣,你等我一下,我把厨房里的活计分配好,就带你去个好地方。”
川川目露不屑,但还是乖乖的原地等着。
辛晓匆匆忙忙的走进厨房,将今天要为宴会做准备的事宜分派了下去,就出门挽了川川的手,两人一同往花房去了。
此时,王府的暖室里,百花盛开,竞相争艳。富贵如牡丹,娇俏如海棠,清雅如玉兰,美得令人目不暇接。
辛晓开门见山的说:“招待国相,王爷讲排场,更须巧思。我打算做一个花柱出来,放在宴会厅里面,大家一边赏花,一边用餐,别有一番意趣。”
川川冷笑一声,“你倒是会讨好主子,如此巧思,倒也被你想出来了。”
辛晓嘿嘿一笑,假装听不懂她的讽刺,“川川主子闲来无事,便帮我做这个花柱如何?”
川川说道:“我只是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子,做不得你这风雅的样子,你让我替你做花柱,然而我却完全不知从何入手。”
辛晓说:“插花讲究一个错落有致,红花需要绿叶配,但绿叶也不能喧宾夺主,抢了红花的风头。另外还要注意不能头重脚轻,富贵的花朵镇在突兀,最好是同色系,深浅不一,颜色递进;或者是颜色有所反差,但相克的颜色绝对不能放在一起。”
“相克的颜色?”川川虽然嘴上说不感兴趣,但是听了辛晓的话,还是表现出了专注的神情。
辛晓暗笑她的口不对心,耐心的解释道:“以我的理解,藕荷色和明黄色便是相克的颜色,还有橘色和藕荷色,藕荷色和墨绿色。这些颜色放在一起,不仅十分杂乱,还有种让人不忍直视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