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晓心中有了计较,今天怕是要演一场大戏了。
“啊欠!”伴随着一个大大的喷嚏声,落汤鸡一样的辛晓拉着小山出现在门口。
她的头发和衣服都湿哒哒的,整个人脸色苍白,刚走了几步就瘫软在地。
而小山,一看见容氏就进入备战状态,两条腿弓着,两只手也变成了爪子状,好像分分钟就要冲上去拼命。
王氏和吴氏见状,赶紧去屋里拿来两床被子,把虚弱的辛晓和张牙舞爪的小山包了个严实。
吴贵家那边,就只有容氏一个人站在堂屋里,横眉瞪眼地说:“小丧门星回来了。”
村长站起来,从地上拎起一只大锣,拿着木棒咣地一敲,这才慢悠悠地发问:“大妞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这两个小丧门星打我。”容氏说着,抓起头发露出脑门,“你瞧瞧,我的头都破了。村长,你可不能袒护他们,得给我做主啊。”
见容氏又胡搅蛮缠,村长的神态颇为不耐,冷声道:“如果是他们的错,我自然会替你做主。但现在,我要听听大妞怎么说。”
辛晓捂着被子,躺在吴氏的怀里,哆哆嗦嗦地说:“村长,这件事说来话长。”
“那你就慢慢说。”村长和蔼了些,安慰道:“我已经敲锣把你大舅叫回来了,你不用担心。”
“好。”辛晓弱弱地开口,“昨天,我做了点糖果拿到镇里卖,用卖糖果的钱,我买了两只鸡。回到家之后,二舅娘一定要冤枉我偷了她的鸡,还让我赔给她。我没有钱,又斗不过她,只好买了两只小鸡仔,想要息事宁人,没想到她不满意,拿着门栓就要打我。”
说着说着,辛晓哽咽了起来,只不过一边哽咽,一边暗叹,自己真该拿个奥斯卡。
容氏不乐意了,喷着唾沫星子骂道:“你放屁,你偷了老娘的鸡,还倒打一耙,我呸。”
由于分家时,村长亲眼目睹了容氏的贪婪,因此对于辛晓的话,他都不用仔细想就信了大半。
再加上容氏一口唾沫也波及了他,让他心生厌恶。抬手擦了擦脸,他不耐烦地瞪了容氏一眼,对辛晓说:“你继续讲。”
辛晓便继续梨花带雨地说:“二舅娘要打我,被小山看见了,他不许二舅娘欺负我,就撞了二舅娘一下。二舅娘摔了一跤,说要杀了我们,我怕她来真的,只能带着小山逃跑。我人小腿短,跑不过二舅娘,被她扔进了小溪里。”
“放你娘的狗屁!”容氏一向没理还要辩三分,怎么可能容忍被人诬陷,当即破口大骂,“狗杂种你再给我胡说八道,我就打死你。”
“村长,你听见她的话了,她要打死我。”辛晓假装害怕的样子,一个劲往吴氏怀里缩。
吴氏呢,哭哭啼啼,凄凄惨惨,就是不敢多说一个字。
“好了,别闹了。”村长见容氏实在嚣张,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吼道:“容氏,你给我规矩点,别在这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