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不是这样的。如果你今天杀的是靖王府一个普通的下人，又或者是京城里面某一个与我并不相识的普通老百姓，我照样会查到你的身上来，照样会把你押到我面前来审问，只是我不会伤心难过，因为伤心难过是因为有感情，死的人与我没有交集，我对他没有感情，自然就不会难过，这和他的身份没有关系。”

“你觉得老天爷不公平吗？楚枭生来就聪明，文武全才，而我又有那么好的出身，那我告诉你，我从娘胎里出来就带着不治之症，你那不治之症是装的，我的却是实打实的！我从未记事开始就汤药当水喝了，我至今都不能像正常人一样习武，你一个四肢健全，身体原本是健康的人跟我说老天爷不公平？”

“你说我是玄道大师的嫡传弟子，是沐式神针的传人，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吗？这是我一生下来就有的吗？我父亲这么多年都不在我身边，我以为他已经过世了，靠着家传的书籍自学的沐式神针！跟着师父学习是我十多年来最幸运的事情，但这里面不用付出努力不用吃苦的吗？你说我是卫国公的外孙女，这话别人说还行，你说未免也太好笑了吧？论出身，你这位皇子要比我高出多少不说！”

“至于楚枭，你不是都知道吗？他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只是靠天才？战场上厮杀的时候，不是用自己的命在拼吗？他马革裹尸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在你的逸王府里继续装你的病而已！你那也叫努力吗？人家是比你天才比你聪明，但是人家付出的努力比你多得多！你说你不如他？你至少还有母亲，你母亲在世的时候还护着你，楚枭有什么？他从懂事开始就没有任何人护着他，没有人为他出谋划策教他装病！”

“楚臻，你没有任何资格来说我们两个。”沐子言最后说道，“你自以为自己身在地狱边缘，被踩在泥淖之中，你仰视这个世界，你觉得没有谁是无辜的，你把其他人的性命当做性命，想来你也觉得在我们眼中你的性命也不值钱，故而我也没有必要再给你为自己辩驳的机会了。”

沐子言说完，楚枭便让人将楚臻带下去了，没有必要再听这个人说什么了。

“言儿何时杀过人了？”楚枭问沐子言。

刚才沐子言说自己杀过人，楚枭便有些好奇。

“我随口说的。”沐子言答道。

“随口？”楚枭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言儿刚才那么义正言辞地说了这么多的话，莫非……”

“都是随口瞎说的。”沐子言很直白地说，“什么努力不努力的，没个天赋努力个屁，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公平过。”

楚枭：“……”

楚枭：“所以言儿刚才说的那些话……”

沐子言：“当然是为了打击楚臻，他觉得自己那么有道理，我不反驳一下他他还以为自己死得很壮烈呢！”

楚枭：“……”

楚枭看着沐子言宠溺地笑了，“言儿开心就好。”

她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见她会皮了，就说明她的心情已经恢复了不少了，凤梧和韩克礼刚出事的时候他真的很担心她。

接下来是长孙曼儿。

“等一下。”在长孙曼儿被带到之前，沐子言还有些事情要做。

“怎么了？”楚枭问。

只见沐子言起身，从原本自己的位置上面起来，挪到了楚枭的位置上，然后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腿上……

“言儿你……”这种跨坐的姿势……好像……

“有什么问题吗？”沐子言问道，她想做他腿上他还不想不让她坐吗？她现在可是有特权的说。

楚枭：“我们好像还没试过这种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