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千万不能这么想啊,常言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此事怎么能迁怒于靖王殿下呢?”长孙曼儿忙道。
“什么君,什么臣,靖王只是个王爷,他凭什么给国公爷下这样的命令,他凭什么!”定国公夫人怨恨道,“他让国公爷为他出生入死,他自己躲在京城里面坐享其成,成天只顾着他的靖王妃!其他人的生死他根本不管!”
“夫人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这若是让靖王殿下和靖王妃听见了不好了!”长孙曼儿忙劝阻道。
“有什么不能让他们听见的!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不怕他们!不过是乱臣贼子!要不是穆王瑞王都残废了,哪里轮得到他!”定国公夫人越说越激动,满腔的痛苦和悲伤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了。
没错,都是楚枭和沐子言的错,是他们这对夫妇的错,他们让国公爷在外面替他们卖命,他们自己留在京城里面享清福,坐享其成!
这个念头一旦被勾出来了,便再也控制不住,很快就占据了定国公夫人的全部思绪了。
长孙曼儿静静地看着眼神被仇恨吞没的定国公夫人,不禁在心中嘲讽,真的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女人。
只要能找到替罪羊,对方是谁都无所谓是么?
她不过是稍微引导一下,她就立马迁怒到了楚枭和沐子言身上去了。
好像只要把责任推脱到别人的身上,自己就可以没事了一样。
长孙曼儿见定国公夫人已经迁怒楚枭和沐子言了,就不多再多说什么,凡事适可而止,过犹不及,点到即止。
离开了定国公,在门口上了逸王府的马车,马车上面楚臻正等着她。
“曼儿,里面的情况如何?”楚臻问道。
“还能如何?自是哭嚎声一片,眼泪和悲鸣。”长孙曼儿笑着回答说。
平日里见她这般笑,只觉得活泼可爱,然而在定国公办丧礼的时候,她这般笑,就不是什么乐观可爱可以形容的了。
“既然无趣就早点出来,没必要为了做戏待这么久,怪累的。”楚臻道。
“稍稍花了点时间在定国公夫人的身上。”长孙曼儿解释说。
“一个蠢女人,你管她做什么?”楚臻问。
“蠢女人也有她的用处。”长孙曼儿答道。
“你不是说更希望看到韩越铭和楚枭反目么?”楚臻说,怎么把心思动到定国公夫人身上去了,那个女人折腾起来最多惹人烦,对楚枭和沐子言造成不了什么实际的伤害的。
“有她的推波助澜,韩越铭那边不是更容易下手吗?”长孙曼儿笑嘻嘻地说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父亲死了,母亲还这般胡闹,确实能把一个原本生长在温室当中的人逼到崩溃的边缘。”楚臻认同道。
“越是纯洁的人,一旦被污染了,就败坏得越是彻底。”长孙曼儿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兴奋和期待,她很期待单纯率真的韩越铭被污染得彻彻底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