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臻叹息一声,也许他最介意的还是刚才长孙曼儿看着楚枭的眼神吧……
长孙曼儿和楚枭的过去他知道,长孙曼儿并没有瞒着他。
长孙曼儿在长孙府过得很不好,楚枭在众位皇子之中的处境也十分尴尬。
那一次是长孙府办宴,楚枭作为皇子也参加了,不习惯热闹的楚枭遇到了同样没有去凑热闹的长孙曼儿。
也许是境遇相似,两人之间谈过一些话。
那些话楚枭或许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对长孙曼儿来说是改变她一生的对话。
她信了楚枭的,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做自己认为做的事情。
后来楚枭去了边关,长孙曼儿选择嫁给了楚臻,理由是她想要离开长孙府,过自己的生活,嫁给楚臻虽然得不到荣华富贵,但是可以让自己摆脱困住她的牢笼。
这些都是长孙曼儿自己告诉楚臻的。
楚枭是教会她自由是什么的人,也是她最初爱过的男人。
她说爱过,便是已经不爱了。
为什么不爱,长孙曼儿只说她已经是他的妻,心里便不应该再有别的男人的身影了。
为什么恨,长孙曼儿说,因为楚枭背弃了当年对她说过的那些话,他教了她那些,自己却没有做到,等于是他欺骗了她。
楚枭毁了她最珍贵的回忆,所以该恨,该死。
“时辰不早了,我先扶你回房间去吧,一会儿天凉了受凉了就不好了。”长孙曼儿对楚臻说道。
楚臻点了点头,将自己的一只手交给了长孙曼儿,借着她身体的力量,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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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枭和沐子言离开了逸王府之后就立刻回了靖王府。
“楚枭,我怀疑逸王是装病的。”沐子言对楚枭说道。
“装病?”楚枭眯了眯眼睛,倒是不没感到太过意外。
他曾经的处境和楚臻的有些相似,倒是很能理解楚臻装病的行为。
只是楚臻前前后后被无数的大夫诊治过,都没有人怀疑过,他是如何做到的?
“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沐子言坦白说,“他确实病着。”
“确实病着?”
“我的意思是,他可能用了什么办法,让自己生病。”沐子言回答说。
“有这样的方法吗?”楚枭问。
这方面沐子言要比他在行。
“方法是有的,你还记得我之前对陆蕊儿做的事情吗?那一针便让陆蕊儿看起来像是得了怪病,等我将银针取走了,她便可恢复,但是这方法应当只有我和父亲知道,至于逸王是否用了某种我不知道的方法我就不知道了。”
沐子言说,“我今天给他把脉的时候觉得他的脉象十分的奇怪,我之前从未见过这样的脉象,我觉得我需要去找我爹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