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楚枭感觉有一些温热的**低落到了他的胸口。
楚枭一怔,木然地看着已经睡着了的沐子言,只见她的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痕。
她,
哭了?
想起不久之前楚枭还问沐子言,她会不会为自己流眼泪。
今天楚枭见到了她落泪的样子。
只是这滴眼泪,到底是为了谁落的?
为了他吗?
呵,楚枭可不会自恋地那么想。
今日是他们的大婚之日,大喜之时,有什么值得她落泪的吗?
没有和他相关的。
有的只有可能是……
一瞬间,刚刚洋溢在胸口的那些温暖统统消散不见,留下的只有冷,彻骨的冰冷。
楚枭猛地起身,睡在他身上的沐子言当即滚落到床的另外一边。
沐子言抬头,看见楚枭已经从**起来了,行动自如。
“你已经可以动了?”沐子言惊讶地看着楚枭,她下的药理论上可以让人一整夜都酥软无力。
她知道楚枭功力深厚,对他来说药效可能就没有那么好了,但是这才过去小半夜啊……
楚枭将衣服都穿戴好,没有回头去看身后的沐子言,快步走出了房间。
今夜还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可是半夜的时候,楚枭离开了这个房间,留下他好不容易娶回来的新娘子一个人。
###
沐子言第二天睡到很晚才起来,因为昨夜楚枭刚刚离开的时候她思考了很久,某些问题,然后好半天没睡,等再睡着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翠惜给沐子言梳妆打扮,沐子言看着镜子里面被梳成了妇人头的自己,心里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王妃,昨儿个半夜里王爷怎么就出去了?”翠惜问道。
翠惜昨晚上就在门外守着,时刻听着里头的动静,一开始的动静倒是很正常,床榻上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中间床榻也晃**了好久,还能隐约听到姑娘的喘息声音和靖王的闷哼声。
可见事情进行得十分顺利。
但问题是到半夜的时候,靖王突然从房间里出来了。
翠惜就糊涂了,按照前半夜的节奏,两人应当是挺和谐的,那接下来两人都累了,应该盖上被子一觉睡到天亮才对。
怎么还半天出来了呢?
“谁知道他啊。”沐子言想,应当是药效过了就走了呗,本来就是被她下了药动弹不得才不得不在**躺了那么久的。
“你昨天给我弄了乱七八糟的妆容,昨晚上也不知道什么粉啊脂的弄到我眼睛里,害我都掉眼泪了。”沐子言道。
昨儿个大婚,翠惜给她折腾了半天的妆容,没少抹一些脂粉。
昨晚上一开始欺负楚枭的时候,沐子言没去管自己脸上的妆容,后来累了,倒头就在楚枭的胸口躺着了。
躺着也没有完全睡着,只是呆呆地想着某些事情,眼睛倒是闭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