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男不女的……怪物……”沐子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那如果我其实是女人呢？女人长成我这样很正常的吧！”

“女人？你看看你自己，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有哪里像女人了？”楚枭说。

沐子言低头看自己，是啊，虽然脸是女孩子的脸，可是她的言行举止丝毫不像女人，还成天和一群男人厮混在一起……

这样的她，怎么好对人说自己是女的呢？

楚枭的话让沐子言从心底生出一丝凉意……

“所以即便我是女人，你也是不会接受的吧。”沐子言自嘲道。

楚枭看了沐子言一眼，看到了他神色中的受伤，说他不男不女很难接受吗？不是一直有人说他长得像女人的吗？

沐子言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其实并不是第一次听别人说自己不男不女了，之前就有不少人那么评价自己了，她都没有当成一回事过，今天听到这话从小白的口中说出来，就觉得心里的某一处涩涩的有点发疼有点发冷……

那一天的午后，阳光很好，山间的温度也很合适。

沐子言靠着石壁，和楚枭挨着，静静地晒了好一会儿太阳，才再一次打起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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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子言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不由地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就算装扮换成了女装，她依旧不是个完完全全的女人啊，她这么多年女扮男装和男人们厮混的经历根本不会被抹除，她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也不会轻易改变。

算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既然是家人希望的，她就按照他们所期待的那样去做吧。

反正于她而言，也并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小姐，人带到了。”

外头阿诚的声音将沐子言的思绪彻底唤了回来。

沐子言让阿诚十八奇士之一的素衣过来了，之前沐子言做男人打扮，阿诚跟在她身边也合情合理，如今她变回女儿装，在公开场合再带着个阿诚实属不妥当。

这不，别说是在公开场合了，就是在家里，阿诚也不被允许进入她的房间了。

于是沐子言就让阿诚把之前她已经见过一面的素衣带过来了，同样是女性，待在她身边应该就没问题了。

沐子言走到门口，阿诚和素衣并肩站着。

“属下素衣见过主子！”

素衣长相普通，看起来并不出挑，不过她的本事可是十分出挑的。

“你从今天开始就先跟在我身边，先假扮我的贴身丫鬟一阵。”沐子言说。

“是，属下遵命。”素衣领命道。

“需要另外派人保护一下昭乐公主吗？”素衣又问。

昭乐公主既是沐子言的软肋也是当今皇上的软肋，若是被对方拿捏在手上的话就不好办了。

“沉沙姐姐不需要保护，她只需要有个人告诉她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而这个人现在已经有了。”沐子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