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枭，你应该没忘记过自己说过的话吧？当年我问过你如果我是女人的话是不是可以……接受我。”沐子言问，“你还记得当时你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楚枭本就记性很好，很多事情他都能过目不忘，而自己和沐子言之间发生过的事情更是记忆深刻。

那一句话的回答，他记得。

只是……

当年楚枭早已认定了沐子言是个男人，一个猥琐男，猥琐程度不亚于杨旭。

所以对她随口说出来的话，根本就不当真。

“在那种情况下你说的话如何让人当真？”楚枭说，“既然你的话我当不了真，你也不能将我说的那句回答当真。沐子言，你因为那句话就给我判死刑这对我来说不公平。”

楚枭承认自己当初说了那样的话，可那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如果沐子言咬定了那句话就是他此刻的想法，那样对他来说不公平。

“如果我真的讨厌身为女人的你，那你怎么解释我现在对你做的事情？我有什么理由在这里假装喜欢你呢？”楚枭问沐子言。

她那么聪明，应该能想明白的，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她不能因为过去他曾经讲过的一句话，就给现在的他判死刑。

“对不起言儿，我认错，我道歉，我以前不该那么说，也不该抓了你，让你扮成太监，还想方设法地折腾你，你原谅我好不好？”楚枭又紧接着说道。

沐子言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对于眼前的他有些接受不能……这……和她原先认识的那个楚枭差太多了！！！

而且他居然道歉了，为他之前的所作所为道歉！

他真的喜欢自己？

不管自己是男是女他都喜欢？

沐子言看着楚枭半天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楚枭说：“沐子言，你知道我有多高兴你是个女的吗？因为误会你是真正的男人我不知道纠结了多久。”

不仅仅是刚开始抓她回来的那段时间，更有当中分开的那三年。

他为了她的性别，纠结了那么久，犹豫了那么久，难受了那么久。

“可到底敌不过身体本能地被你吸引，最后干脆接受了自己是个断袖的事实，因为我发现我真的对你产生了不可描述的情愫。然而有一步我始终跨不出去，始终不能对被我认定是男人的你……”楚枭说，“原来我始终不是断袖，只是一直被你给骗了，你真的是……”

对此楚枭有些哭笑不得，他也不知道该说自己愚蠢还是该说沐子言太过聪明，又或者说是命运弄人。

总之她明明生的这么美，却骗过了无数人的眼睛，这其中也包括他。

而且他们还亲过抱过，甚至同床共枕地睡过，他竟然都没能发现。

这恐怕说出去都没几个相信，他在这种情况下还生生认定自己是断袖了。

“言儿，言儿……”楚枭轻轻地搂过沐子言，将她圈在自己的怀抱里，口中一声一声地唤着沐子言的名字。

楚枭一句又一句的深情表白让沐子言楞了一会儿，以至于自己又一次被他抱在了怀里都未能察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