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娇声也娇,看着还真有些点像女人。
他的一双眼睛毫不避讳地打量着沐子言,甚至在眼睛里流露出鄙夷之色。
沐子言确定自己之前并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但是看着他不免想到了自己,倒不是他们之间长得有多相似,而是站在一群大老爷们里头,他们俩这般白嫩的,就显得与众不同了许多。
概括起来说就是——都男生女相!
可沐子言深觉虽然面容上这个男人不如自己像女人,但是那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可比自己“有女人味”多了!
尤其刚才说话的调调,沐子言忍不住在心里头打了个寒战。
“你哪位?”沐子言问。
“我当然是杨公子的客人。”男人回答说。
杨旭的客人?这回答好像值得思量一下了。
看这人高傲的态度,若是有个不得了的身份,定然不会藏着捏着,也好让她汗颜汗颜,可他却只说自己的杨旭的客人。
“莫不是一介布衣吧?”沐子言轻笑。
被沐子言说中,男人脸色顿时就拉了下来,然后反驳道:“一介布衣怎么了?也比你这商贾之家出身的要好!”
“公子这记性真是不行,方才还叫一声伯爷的,怎么这会儿就忘记了呢?本伯爷可是皇上亲封的,你现在还说我是商贾之家出身的,是不把皇上的话放在眼里了呀!”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男人不屑道,“不就是靠着裙带关系得的爵位吗?还真当自己是一号人物了!我喊你一声伯爷那是我修养好!你们说是不是?”
男人对周遭的其他人说,其他人便跟着笑了起来。
沐子言是被封了信义伯不假,可这爵位来的却是一点儿都不光彩的。
这自己建功立业得来的爵位和靠着裙带关系得的本来就有区别,而沐子言靠的这裙带关系还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沾,可谓是处于这种鄙视链的最末端了。
当然这些鄙夷沐子言这个信义伯的人之中也不乏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可他们不管,他们觉得反正沐子言就是走了个狗屎运罢了,没什么好得意的。
确实沐子言自己也不觉得自己这个信义伯有多值钱,甚至还是个麻烦,可她就是喜欢看这些人看不惯自己又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
你们的鄙夷我全当做你们是羡慕嫉妒恨。
“你这样的就叫修养好啊?还真是让我长见识了。”沐子言笑,“小户人家出身的就是寒酸,连什么叫做修养都没弄清楚,就想着对人指手画脚了。”
沐子言一点都不鄙视小户出身,也对“寒酸”没什么意见,但明明自己出身并不好,却非要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想要把别人踩在脚下的人沐子言就有意见了,更何况那个被踩的人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