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脸上绯红,好在他现在酒还没醒全,脸色本就有些红,是以别人看不出来异样。
“刚才……是言儿你喂我……喝的……醒酒汤?”顾七犹豫着问出了心中所想。
沐子言点头,“是啊,你喝了那么多酒,喝了醒酒汤可以助你早些醒来,也能让你醒来后稍微好受一些。”
顾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提前醒来,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喝了醒酒汤的缘故醉酒症状得以缓解,他的重点全都在沐子言亲手喂他喝汤上面了。
顾七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出现了沐子言拿着汤药,温柔地喂昏迷的自己喝下去的画面。
不想还好,越想脸就越烫!
“言儿……你对我……真好……”顾七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沐子言天生在某方面缺根筋,听到顾七跟自己道谢,只当是兄弟情谊,便回道:“表哥客气这个做什么,都是自家兄弟,更何况你今天会喝下这么多酒,很大原因是因为我。”
沐子言知道,楚枭的胡闹一部分是因为自己。
再说了,七表哥今天会来瑞王府本是陪自己来的,而她又不会喝酒……这才有了表哥醉酒的事情。
然而有些事情顾七心里想的和沐子言想的完全不一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次醉酒醉得太厉害了,一直到回去的时候顾七的脸还都是红彤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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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子言再回到卫国公府的时候,听说了个事情。
“你说皇上下旨让靖王去南淮督建水坝?”沐子言看着告诉自己这个消息的阿诚。
“小的也是听别人说的,但消息应该不假,外头都在说靖王是不受宠的,要不然怎么会被派到南淮去呢,谁不知道南淮那边……”阿诚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立马闭嘴。
阿诚是想说,南淮那边不安定吧,南淮原是由几个世家大族领导的,后来虽然被外祖父征服,归顺了大魏,可实际上,那边的百姓还是只认那几个大家族,大魏派遣过去官员在那边根本就是有名无实的。
据说这次的水坝建设在南淮那边引起了很大的动静,当地百姓抗议的很多,且有组织有目的地对当地官府进行了反抗。
说白了,靖王这次领的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办好了不算什么功绩,办不好被皇上责罚是一方面,在当地还可能遭遇当地势力的反抗,一不小心引起了叛乱那罪过就大了!
事情是这样不假,可皇上的旨意已经下了,靖王是不想去也得去,办不成也得办。
这让先前一直以为靖王得了皇上御赐的麒麟玉佩是为受宠的人顿时换了想法,这肯定不是受宠的表现啊!
“靖王的婚期不是快近了吗?”沐子言问。
还是皇上亲赐的婚事,之前皇上还特地让钦天监送了日子,好像大有催促的意思,这会儿靖王离京,去南淮督造水坝,前后至少得半年时间啊!
“皇上说了,国事为重,百姓为重,靖王当以大魏为先,以天下百姓为先,婚事让钦天监另选了日子,推后了半年。”但凡皇上稍微心疼一下自己的这个老大不小还没成亲的儿子,就该等儿子完婚之后再指派这件差事,而不是让人以天下百姓为先,把婚事给延迟了,毕竟督造水坝的事情又不是非靖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