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便是两个孩子之间的走动也惹了麻烦,太后给他俩赐了婚,皇上不好明着阻拦,心里却是不愿意这件事情的发生的,所以当时两家的军营里都开始有了动作,我心知不妙,当时老爷已去,礼儿当家,我没了主意,更怕老爷好不容易打下的家业在我手上毁了,那我百年之后也没脸再去见他了。”
“却不想,正在我忧心的时候,就传来了你娘不见了的消息,再过了不久,京城里到处都在说你娘与人私奔了,而你外祖父外祖母也未出来澄清。你娘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是如何的性子我自是清楚不过的,她哪里是与人私奔啊,分明是为了保全两家,做的牺牲啊!她这一逃婚,两家的婚事办不成不说,还得成仇家!”
韩老夫人说到此处,眼泪又下来了。
韩越铭贴心地为祖母擦拭泪水,顾韩两家的渊源他是知道的,以前他就曾听祖母和父亲提起过,不过这些都不能与外人说道。
“所以老夫人和国公爷就将计就计,向顾家发难,处处与顾家为敌,制造出两家人相互仇视,相互制衡的假象来?”沐子言问道。
韩老夫人深深地点了点头,“其实这些年,我们与你外祖家并未交流过此事,但两家人就好像有默契一般,在不伤及对方根本的情况下,给对方发难。”
听到这里,韩越铭有个问题想要问一问自己的父亲,这问题他以前就想问过,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爹,那你和沐兄弟的母亲……”韩越铭紧张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他的父母一直很恩爱,若是当初父亲是真心喜欢沐兄弟的母亲,只是形势所迫才分开的话……
“小时候萍儿于我是再好不过的好兄弟,后来长大了些,有了男女之防,她于我便是嫡亲的妹子一般。”韩克礼回答说,这话既是回答韩越铭的,也是同沐子言说道。
韩克礼这么一说韩越铭就放心了,然后抬头再看向沐子言的眼神更加亲切了……
自己父亲与沐子言的母亲情同姐妹,那他和子言兄弟怎么说也能算个表兄弟是不?
“我这把老骨头了,本想着也该去和老爷汇合了,只是还放心不下我这个孙儿,还没来得及看他成家立业,我到了黄泉路上也不知道该怎么同他爷爷交代,幸得你妙手回春,救我一命,我感激涕零,前几日正盘算着要如何亲自与你道谢,便有了昭乐公主一事,却不想还引出了你同萍儿的关系,没想到缘分竟是如此的巧妙,而我韩家又欠了你母子一个大人情了。”韩老夫人感慨道。
“老夫人不必挂怀,治病救人本是我的分内之事。”沐子言道,“只是今日的局面既是两家人做了牺牲才有的,那自是不能为了一时情感打破了,所以关于我为老夫人医治一事还请老夫人同国公爷继续保密,权当没有这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