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王没再停留,带上他的人便离开了,对外说便是心疼自己的皇兄在牢中受苦,便带了吃的用的过来。
沐子言休息了一会儿便到**躺下了,再怎么干净整洁,牢房终归是牢房,还是有些寒意的,还是裹上被子暖和一些。
沐子言在**躺着,心想楚枭就没有什么要和自己说的吗?他难道不准备威胁自己让自己明天不要说实话吗?要知道她说了这话,他就会背负一条罪名,这条罪名并不大,但在这种微妙的时期,这样的一条罪名很可能就让他处在一种十分不妙的位置。
过了好久,楚枭也没有开口同她说话,沐子言也渐渐地睡着了,这两日她都没有好好休息,更何况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需要补充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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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王府。
一位嬷嬷在王府下人的带领下进了穆王府的主屋。
“奴婢参见穆王殿下。”
“秦嬷嬷不必多礼,您是母后倚仗的老人,来人,赐座。”穆王道。
“奴婢谢殿下。”秦嬷嬷坐在了下人给她搬来的椅子上,同穆王说,“奴婢是奉娘娘之命前来问殿下关于靖王强掳良民的事情的。”
“嬷嬷回去同母后说,此事母后大可放心,本王已经安排妥当。”穆王道。
“殿下恕罪,娘娘的意思是,殿下为何这般着急,若单单只是这强掳良民的罪,还不至于彻底打压了靖王,如此做有些打草惊蛇了。”秦嬷嬷道。
“母后多虑了,靖王在京城之中根本就没有根基,他靠的不过是他这两年立下的军功和在百姓中的那点声誉,只要将他在军民心中的形象毁了,他就什么都没剩下了。”穆王看着白净弱气的脸上露出阴狠之色,与平日里人前的他截然不同,他继续说,“强掳良民只是第一步,本王就是要让百姓知道,他们所敬重的靖王并不是什么好货色,是会做出欺压百姓之人。”
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第一次证据确凿地定了他的罪,后面就算是捏造栽赃别人也会先入为主地选择相信。
秦嬷嬷道:“殿下恕罪,奴婢还想多嘴问一句。”
穆王道:“嬷嬷问便是。”
秦嬷嬷问:“那沐子言,殿下可都查清楚了?身份确无可疑之处?”
穆王道:“本王一早便命人查清楚了,青纥沐家半商半医,在青纥一带有名望不假,但除此之外也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了。沐子言的父亲已经过世,在世的家人就只有一个母亲和一个姐姐,本来本王打算派人找到了他母亲和姐姐之后再行事的,现在虽然匆忙了一点,但也不会影响到结果的。”
秦嬷嬷:“殿下深思熟虑,娘娘定然甚为欣慰。不过奴婢斗胆劝说殿下,若下回还有这般事情,殿下当与娘娘商量过后再行事。”
秦嬷嬷当然知道穆王这次是因为顾媛媛的事情给刺激到了,不甘心被人说不如靖王楚枭,才冲动行事的。
穆王闻言心中不悦,面上不显,只对秦嬷嬷说:“秦嬷嬷既然已经将母后的话带到了,也该回去复命了。”
“是,奴婢告退。”秦嬷嬷很识趣地退下,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已经有些惹恼了穆王了,若非自己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老人,这会儿怕是已经被责罚了。
秦嬷嬷算是看着穆王殿下长大的,很清楚穆王的性子,穆王在人前一副风轻云淡温文尔雅的模样,其实同瑞王一样是个小心眼的,甚至比瑞王还要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