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这纨绔之名便是在他在青纥不长的两三年时间里折腾出来的，逛窑子，逛赌场，和人当街打架，还有调戏良家妇女，反正纨绔公子干的事情他一件都没落下。

但如果细细追查却会发现，沐子言其实也没真的霸了哪个女人，后院里头也没有通房和侍妾，女的没有男的也没有。

若说走得近的男人确实有，是和他一通逛窑子的酒肉朋友，狐朋狗友，在沐子言出事后还在大庭广众下四处说沐子言的不是。

这好色似乎没法成立。

而那沐家的家业在他手里并没有垮掉，生意和往常一样做，前后也没出过什么岔子。

而沐子言人不在青纥家中的那段时光，却很少有线索可以追查，唯一查到的竟然是一年多以前他人在辽夷边关，救济灾民，派发药材。

因着药材是通过他们沐家药材供货的，所以有据可查。

能为边关受难的百姓免费派送那么多药材他们家的生意还照样进行着，至少可以证明沐家生意在落入沐子言手里的这两年并没有亏损。

于是败家一说似乎也不成立了。

楚枭还特意问了沐子言和凤梧之间的事情，探子回说凤梧确实去过青纥，在青纥的时候也确实住在沐家了，不过凤梧在沐家的时候沐子言人却不在青纥，两人应该是有些交情的，可这交情从何而来就查无所踪了。

这个调查结果让楚枭心中原本就有的某些种子发了芽，某些想法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去过。”沐子言回答说。

他既然这样问自己了，想来也是有了确凿的证据证明她确实是去过边关的。

只是就是不知道他突然问起她这件事情是为了什么。

“为了布施药材救济难民？”楚枭又问。

沐子言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应下，她确实是运了药材去边关，当时楚枭已经做了统帅，边关战事也进入到了尾声，她想着战事差不多平息了，边关也没有先前那么动**了，可以走一趟。

边关这几年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该是很缺药材的，便通过家中经营的药材渠道弄了一批药材，还亲自押送到边关去。

虽然朝廷有政策，可到底还在打仗，那些因战乱而搬迁的百姓生活依旧很疾苦，而且那一带的地形往往会有一些被朝廷忽略的地方……

总之状况很多，但是对于京城里的人来说，那是极少数人的事情，并不重要，不危及国家根本的事情他们多半也不会太费心思。

她做这些事情并不想要得到什么，所以不会到处与人去说，药材用在最需要的人的身上才是它真正价值的体现。

如今楚枭问起来，她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了，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王爷为何要问我此事？”沐子言问。

“因为本王想要知道，那个满身毛病还曾调戏男子的沐家少爷究竟是不是如世人如本王所见的那样，还是说……世人和本王……都被你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