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枭忽然讥笑说:“当年把那么珍贵的药材用到本王身上,还真是下了血本了。”
沐子言腹诽:我下的什么血本啊,那是妥妥的亏本。救了他,什么好处没捞到,给自己挖了个巨大巨大的坑,差不多把自己整个人都给埋了,如今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日夜煎熬。
“再珍贵的药材也称不上王爷您这金贵的身子呀。”沐子言笑道。
为了讨好他,沐子言是什么违心的话都敢说。
“行了,给本王把脚擦干吧。”楚枭道。
不是他好心不想继续欺负沐子言了,而是那只白嫩的小手实在弄得他难受,说是在欺负沐子言,倒有点更像是在欺负他自己。
说给擦干就给擦干。
“王爷您还有什么吩咐?”沐子言点头哈腰的,就差屁股后面长一条尾巴跟着摇啊摇的了。
楚枭看着他这副样子心情好了不少,当然也跟刚才他问起自己脚上的伤有关。
这么多年,沐子言是唯一一个问过他伤势的人。
以前也问,每一道伤疤他都关心过,虽然是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他现在关心自己也是怀着别的目的的——为了给凤梧找到他失散多年的妻子。
这种感觉很奇妙,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感觉有点酸涩也有点甜。
“退下。”楚枭道。
沐子言见他板着个脸,心想自己这半天都白折腾了,她又是给他捏肩又是给他揉脚的,整个一个苦命小丫鬟,结果一点都不得好。
她现在怎么感觉自己跟他做的这个交易是赔定了呢?
卫国公府。
“萍儿,娘,好消息!”顾风涯急急忙忙地进了卫国公夫人的房间。
“什么消息?”卫国公夫人忙迎了上去,追问道,“可是言儿有消息了?”
“是,是有言儿的消息了。”顾风涯说。
顾霜萍也小碎步走了过来,“言儿现在何处?”
“在靖王府内。”顾风涯说,“我打探到,靖王从青纥剿匪回来之后,靖王府就多了一个叫做小沐子的小太监。据说模样娇小,白白净净的,生得还很漂亮。”
小沐子?
身形娇小,白净漂亮?
“是言儿的特征!”顾霜萍肯定道,这个人是子言的可能性有八九成,“靖王爷让言儿做了小太监?可是言儿她是……”
言儿是女子,如何能做太监?如何能进敬事房?
“这我暂时还不知道,但既然有这个可能,我们就不能放过,只要这个小沐子有可能是言儿,我们就必须想办法见到她。”顾风涯说。
顾霜萍点了点头,不能放过一丝的可能性,“多谢大哥,我不方便在京城走动,凡事都靠大哥替我操劳了。”
顾风涯:“萍儿你说的什么话,不管是你还是言儿,都是我们家的一份子,我这个当舅舅的从没能为我这外甥做什么,如今外甥有难,我这个舅舅岂有袖手旁观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