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凤凤牌小夜灯那场举世闻名的婚礼结束没多久,神遗陛下君栖林就封了君巍然为摄政王,自己长期居住在卫明国,但是没过多久他就瘦了一圈,因为他和卫明陛下、神遗皇后吵架分房了。
新婚夫妇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却在这时候分房睡,明显是在某些不可言说的方面出了些问题,也没人敢吱声,就每天看着两位陛下的面色行事,小心翼翼。
事情发展成这样,还要从洞房那天晚上说起。
虞生欢虽然在人前强硬得很,但是上了床就换了一个人,拘谨害羞得很,要想干点什么必须要黑灯瞎火才好,不然她的脸就会通红,一点都放不开,这事凤修林在泽坤宫的时候就知道了。
这原本没什么,熄了灯不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可是关键时候凤修林忘了一个关键因素,那就是那双灵相瞳。
凤修林情绪一旦激动一些,这双眼睛就会璀璨明亮,严重的时候还会照的整个屋子里的东西全部都能看清楚,更别提身边的虞生欢了,那看得是一清二楚。
虞生欢拉不下脸,干脆就不干了,两人晚上躺着想办法,原本清心寡欲的,但毕竟是新婚夫妇,如狼似虎的哪里忍得住,虞生欢却始终害羞,迈不过去心里那道坎,就干脆把凤修林赶出去住了。
哪有这样的,刚刚成亲就要守活寡。
凤修林愁苦地要死,虞生欢也内心矛盾,凤修林那双眼睛在夜里就像个亮晶晶的电灯泡一样,若是什么暧昧的灯光也就罢了,可是灵相瞳继承自神族正统,最是庄严不过,被那样一双庄严高贵的眼睛盯着,虞生欢总有种亵渎神祇的罪恶感。
小两口想破了脑袋,也找不到合适的办法,最后还是祁悦很不屑地说:“那双眼睛碍事,你蒙上眼睛不就好了?”
方法很好,好到虞生欢三年之后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虞生欢对生孩子这种事很恐惧,因为难产害死了生母,所以不想生孩子,但是没办法,家里有皇位继承,不仅要生,还要生两个以上,虞生欢只能趁着年轻完成了任务,生下了一儿一女。
儿子丘丘继承了灵相瞳,所以兄妹俩早早就被分配好了要继承的国家,各自培养。
两个孩子长得能跑能跳之后,夫妇俩就带着他们四处巡游,去了南方之后蚊虫较多,虞生欢在园子里纳凉,没一会儿就抱着女儿锭子睡着了,凤修林带儿子丘丘买了宵夜回来,就见睡着的母女俩在园子里喂蚊子。
凤修林过去轻手轻脚将虞生欢和锭子放回房间里,然后和丘丘一起坐在了床边。
“三二一。”父子俩一起闭眼数着,然后同时睁眼,两双灵相瞳一起照的整个房间亮堂了些,连蚊虫都受到了驱赶,并不敢再定叮咬虞生欢和锭子。
“父亲,”丘丘看着酣睡的妹妹,委委屈屈地问,“灵相瞳只能这么用吗?”
凤修林淡然道:“这是你母亲开发出的灵相瞳别样功能,叫做‘小夜灯’,我的是凤凤小夜灯,你就是丘丘小夜灯。”
小丘丘被哄得高高兴兴:“嗯嗯。”
(二)他们的结局
虞生欢的登基大典上,看到了许久没有见到谢珩川。
似乎是章善全托万树先生送来了药,谢珩川才渐渐摆脱了陀罗影的影响,重新变成了那个天人之姿的丞相大人,高贵疏远,但是不同于往日的是,谢珩川对着虞生欢笑了笑。
他们之间说不上什么对错,虞生欢在陈郡的时候帮了他,却带出了陀罗影,差点害他疯了,谢珩川一味相信虞羲和,被他算计成了害虞生欢的棋子。
他们是彼此悲剧的帮凶,却也是受害者,没有互相指责的必要。
虞生欢笑问:“丞相大人,今后还愿意在朝堂上坦率直言吗?”
谢珩川答道:“但为民故,直言不讳。”
“那就有劳丞相大人了。”
戍北的人也前来祝贺,除了未曾离京的祁悦,还有千里迢迢赶来的祁瑶,她看上去瘦了些,但是眼中的坚毅未曾改变。
她忙于戍北军务,才一直未曾脱身,风尘仆仆赶到京都的时候还穿着一身盔甲,在一众贵女中显得格外夺目。
虞生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熊丘在梦中说过的信已经寄了过去,不知道有没有一点安慰作用。
“陛下不必觉得伤心,无论他是熊先生还是赫邑,他都做到了最该做的事情,我以他为骄傲,他不能回来,我就守着这片土地,让他安心地待在安静的地方。”
“陛下,死者最希望看到的是他的离去有了意义,或许并不是让我们为他们流泪。”
虞生欢笑了笑:“我知道了。”
许多年之后,虞生欢才知道那或许是祁瑶欺骗自己的话语,这位郡主到最后郁郁而终,也始终没有把自己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