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临谢府(2 / 2)

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个侍卫就更加夸张了,体格离谱,就像是一座小型山丘一般,完完全全可以将走在他前面的几个人罩住,他披着一件不太合身的鸦青色斗篷,一脸凶神恶煞之间还夹杂着些忧郁,看上去他心情很不好,似乎刚刚被喜欢的姑娘拒绝,活脱脱一尊凶神恶煞的杀神,吓得谢府的人腿直打颤。

等这一群人走到门前时,谢家的人才回过神来,笼罩在侍卫熊丘的阴影下,面对着摄政王瑟瑟发抖。

周和婉是最淡定的一个,迎上前来盈盈一拜:“不知殿下驾临,有失远迎。”

“周夫人吧,幸会……本王不找你们,玉儿呢?”虞生欢开门见山,一双眼睛还不停往影壁两旁看,似乎在等待谢昭玉出来。

看她这模样,似乎并不知道谢府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是单纯来找谢昭玉罢了。

“她此刻正在远方的暖庄给她父亲侍疾呢,殿下大驾光临找她,莫非是为了什么着急的公事?”

“自然是找她一起去南方,”虞生欢看向周和婉,“本王此次来也不是为了公事,又听说侯爷病着不好打扰,只想来将玉儿接走,夫人行行好。”

“去南方?”

“夫人不知道么?”虞生欢一脸疑惑,“本王要迎娶正妃了,去南方是筹办婚礼,也希望带上玉儿陪本王一起去筹谋。”

摄政王有一门婚约,是与户部尚书凤修林的,这倒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凤修林祖籍在南方,会那边筹备婚事也是有理有据,刚好陈郡就在南下的必经之路,一切都合情合理。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举办婚礼了,可她身边这个男宠是怎么回事?嘴上说着要娶正妃,却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一个男宠这般亲密,难道户部尚书竟然这么卑微吗?

虞生欢见面前这一群人面色古怪,觉得他们好像误会了什么,正准备看凤修林的笑话,却听凤修林自己解释了。

“还未见过夫人,在下户部尚书凤修林。”

原来身边这位就是那位“正妃”啊。

周和婉都冒了冷汗:“见过凤大人……是妾身失礼了。”

他们一定是想歪了,脑子里说不定把凤修林想成了虞生欢的面首男宠之类的。

虞生欢差点笑出声,这时凤修林揽住了她的腰,“和气”地笑道:“您刚刚也听见了,在下要作为殿下的正妃过门了,可是我家殿下一定要端敏公主陪伴,为了成全我们,还请夫人将公主交给我们吧。”

“可是玉儿如今确实不在府中,不如几位在府中等上几日,妾身这就派人去将玉儿带回来。”见着凤修林和虞生欢的亲昵,其余人几乎不敢抬头看,只听见凤修林笑盈盈地答道:“多谢夫人了。”

在周和婉的带领下,几人来到了永平侯府的招待客人专用的院子,草植茂盛,倒是雅致,里面还有几个仆人,做的都是些扫地烧水的事。

“还请殿下和凤大人在此委屈一段时间。”

“不委屈。”虞生欢说着就往院子里走,跟在身后的几人也都跟着进去了,熊丘路过周和婉身边的时候,她没怎么站稳,差点跌了一跤,熊丘扶住了她,但是掩藏在鸦青色斗篷下的刀匣也碰到了周和婉。

“多谢。”周和婉什么也没说就直接退下了,熊丘知道武器或许被发现了,但是虞生欢却示意他不要管。

*

侯锭将院子里的仆人都打发去厨房做饭烧水了,然后和天梁一起守在了门外,熊丘则守在了院外,禁止闲杂人等靠近。

虞生欢关上了门窗,在小桌边盘腿坐下,凤修林给她点燃了炭火,然后坐在了她身边。

凤修林给虞生欢暖手:“看样子他们不在府中,说是在庄子上陪着谢云墨养病,说不定是被关在那个庄子里。”

虞生欢笑了笑:“而且连谢云墨说不定都埋好了,看今天的样子,只怕这个周夫人就是主谋,可是很奇怪,就算她能把玉儿他们关着,难不成还能关一辈子?事情总有败露的一天,他们在等什么?”

“总有撕破脸的时候,她周夫人有这样把控谢家上下的本事,眼睛自然不会花,或许她早就看出了我们在撒谎,所以在寻机在熊先生路过的时候摔了一跤,试探我们是否带了武器。”

凤修林熟门熟路地准备给虞生欢揉揉腿,后者突然反应过来:“谁允许你碰我了?还有刚刚在大门口,谁允许你**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不亲密一些他们怎么会相信呢?”凤修林立马换上一副娇艳欲滴的小白莲模样,一脸委屈,“再说了,他们在心里编排我的时候,殿下不准备帮我解围,还准备笑话我,我可是殿下未来的正妃啊。”

“谁知道他们在心里编排你啊,你知道这么多,难不成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虞生欢嘴硬道,眼睛还心虚地瞥向别处。

“心里想着别人后院的八卦,脸上都会是那副表情,殿下不也是看见了他们那样的表情才想笑的吗?说不定他们不知道我就是殿下未来的正妃,还把我想成勾引殿下、不三不四的人呢。”

“那也是你自己长得让人想入非非……还能怪别人……别摸本王的腰!混账流氓!”

“殿下松手!手要断了!”

坐在门前的天梁和侯锭两脸欣慰。

“殿下和大人的感情越来越好了。”

“是啊。”

熊丘坐在院门前,对院里的动静充耳不闻,独自捋着腰间的明心草香囊,表情凝重,吓得送热水的小侍女魂都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