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威胁人么,凌无双正好善于此道,“你若不老实交代,我就每隔一盏茶的功夫就杀你一个儿子,反正你膝下有那么多儿子女儿,就算全部杀光也要不少时辰吧?”
奇袭队自入了丁府后就兵分三路,丁泰安的妻小当下都被看押在前院中,人头算下来总共有五十多口,再加上府上的家仆、护院,总数有三百多口,当真不少。
“江湖中不是有规矩吗?祸不及家中妻小!你们若是伤了老子妻儿,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丁泰安终于硬气了一回,可意识到脖子上还有一把剑,他又怂了回去。
就在丁泰安犹豫间,管家先受不住恐吓,内心防线崩塌,扑倒在地大喊道,“各位大侠!小人知道老爷房中还有银票!钥匙就在老爷身上!求各位大侠放了我一家妻儿老小,我们不过是丁府的奴才,我们是无辜的啊!”
“狗奴才!”
丁泰安气急败坏,房中的银票是他最后的保命本钱,没了那些钱他今后还怎么活!
可是一把剑就架在丁泰安的脖子上,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看着谨言扯开他的衣领,从他胸前拽下一把钥匙,吩咐三个奇袭兵押着管家去拿银票,而凌无双则是将纸墨笔递给了丁泰安。
“丁大人,这些年你坏事做尽,如今我便帮你回忆一番。”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丁泰安愤怒不已,他分明已经按照眼前这些人的要求把自己全部的家当都拿了出来,难道说他们还是要取他的命吗?可若是要取他的命,又为何这般磨磨蹭蹭,让他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
凌无双懒得同他解释,眼神冰冷地盯着他吐出了一个字,“写——”
丁泰安不明白,眼前这女人分明只是个其貌不扬的年轻女子,甚至瞧着她满脸的痘印还有些丑,就算给他做妾他都不要,怎么却给人一种震慑之感,让人心中莫名产生畏惧。
在谨言的剑刃及凌无双的威慑下,丁泰安只得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执笔开始写自己过去的罪状,他写一会儿又想一会儿,写得很慢,他心里在打什么算盘凌无双和谨言都很清楚,他以为自己只要拖延时间,那么守城的蒋家军便会派兵来救他,只怕他要失望了,因为守城的蒋家军早已自顾不暇。
城门处,凌绪率队从后方杀上城楼后,就悉数解决了城墙上的大部分蒋家军,北门一开,大当家的便率军同退守至城内的蒋家军展开激战,这会儿早就控制住了局面。
“丁大人还是赶快写吧,再磨叽一会儿,就该天亮了。”
凌无双的话让丁泰安突然意识到,府外莫说是蒋家军巡逻的声音,就连打更的声音都听不见,除了府中家眷不时的哭哭啼啼,竟然连任何别的声响都没有,城中的蒋家军都去哪儿了?
丁泰安越想越是后怕,“你们到底是谁?!”
见丁泰安放下笔,一脸戒备地打量着周围的人,凌无双懒得再同他周旋,从他手中抽出仅写了十几条罪状的供词检阅了一番,便抬头同谨言对视了一眼,不等丁泰安反应过来,他的手掌便被一剑割破,就在他痛得龇牙咧嘴之时,谨言抓住他的手就往供词上一按,留下了一个血淋淋的掌印。
丁泰安这时才惊觉眼前这些人是有备而来,绝不是谋财害命这般简单。
正所谓死也要死得明白,面对一个将死之人,凌无双叹了口气,回答丁泰安道,“我们是来送你上路的,丁大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希望你来世,好好做人,别再作恶。”
凌无双转过身,谨言手起刀落,丁泰安的脑袋便滚落在地,他拎起丁泰安流着鲜血的头颅,将丁泰安的供词一并交给了身旁的奇袭兵道,“将此人的头悬挂于城门,供词张贴于城榜之上以示众。”
丁泰安的死可以让叶城的百姓知晓,定北军夺城,是为了维护正义。
凌无双及谨言将丁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遣散之后,便命将士们趁天还未亮背上库房中的金锭银锭,到城中去散财,给每家每户各扔一锭金银,而余下的财产全数充作定北军的军费。
很快丁泰安的死讯便传遍了全城,而城楼上也已经改旗易帜,城中的百姓们都看到了旗帜上的“定北”二字,一个个如过年一般喜笑颜开,纷纷奔走相告。
从前定北军是守护大褚守护叶城的保护神,如今再次看到定北军,家中还莫名多出了金子银子,年老的百姓们纷纷跪在自家门前老泪纵横的向苍天磕头。
“感谢老天爷啊!定北军又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