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嫣儿摇了摇头,“我哪像你在前院,洞房里头什么吃的都没有,赋哥哥去的时候给素英姐姐带了些吃的,我这才拿了些吃食来这里吃,全都被你给毁了!”
“去我房里。”
韩松语气平淡,司马嫣儿却抱住自己的双臂,露出一副像要被非礼的模样指着韩松怒道,“你要干嘛?你,你不是断袖吗?”
韩松脑子混沌,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后,他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
“谁告诉你我是断袖的?你才是断袖!我是让你去我房里吃东西,不去算了!”
司马嫣儿不信,“你会这么大方?只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韩松无语地站起身,虽然还有些摇摇晃晃,但比方才已经清醒了许多,他从怀里猛地掏出个锦囊递给了司马嫣儿。
“给你的。”
“这是什么?”
司马嫣儿狐疑地打量着那锦囊,总感觉韩松不怀好意,她虽然不够聪明,但也不傻,她可不想上他的当。
里头装的是姑娘家用的东西,韩松他一个大男人又不好明说,也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只能态度强硬地命令她道,“拿着。”
见他怎么都不肯说清楚,司马嫣儿愈发防备了,向后退了一步态度坚定地摇头拒绝道,“我不要……”
韩松真是受不了她,他怕自己若是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想打人。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啰啰嗦嗦的干什么!”
说完就将锦囊硬塞进了司马嫣儿的手中,又补充了一句,“不用谢我!”
待韩松头也不回的走后,司马嫣儿犹豫了半晌才打开那锦囊一看,里头竟然是她想要的那一对红宝石珠花,这要十五两银子才能买到,韩松他会那么大方?
心头所爱就在手中,司马嫣儿却觉着这对珠花像是烫手的山芋,方才韩松说他不是断袖,可怎么瞧着,他像是在狡辩,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秘密,该不会这是给她的封口费?
司马嫣儿在亭子中停留了片刻后才饿着肚子回了房,刚走到门口就发现门外放着一碟子糕饼和一小袋子柿饼,她越发忐忑不安起来,韩松到底想干嘛?他又想图她哥什么?
大婚后第二日,韩素英跟着贤王启程前往封地,平南伯及一行人到淮城外送别,如今的韩素英已经梳了妇人发髻,气色红润了不少,虽然都是好事,可平南伯及韩松的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尤其是平南伯。
“你如今已经嫁为人妇,那便是真的长大了,爹爹不在你身边,你在他乡要好好照顾自己,到了那边要守妇道守本分好好持家侍奉好你的夫君,爹爹盼着能早日抱到外孙。”
听到平南伯语重心长的话语,看着他那一头斑白的发,韩素英喉头哽咽鼻尖一酸湿了眼眶,她含着泪向后退了一步,庄重地跪在了黄土地上,平举双臂,向平南伯磕了三个头,拜别了自己的父亲。
目送着贤王府的马车缓缓远去,平南伯下巴颤抖着,虽然极力克制自己的悲伤,却还是红了双眼落下泪来,韩松在一旁见状,长臂一伸就搭在了他爹的肩头,凑到他爹耳根悄声抱怨。
“爹,大哥二哥三哥当年远赴上任的时候,也没见您那么难过,儿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您哭,您这也太偏心了点,儿子不服气啊。”
“胡说八道!”平南伯用手肘拐了韩松肋骨一下嗔道,“我哪是哭?我不过就是被风沙迷了眼而已……”
韩松盯着平南伯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那我给您吹吹?”
平南伯毫不客气地送了一个字给他。
“滚!”
敬王及镇南王世子在一旁瞧着这对父子都有些失笑,司马嫣儿则是有些唏嘘,原来韩松在他爹面前,也敢这么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