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夕(2 / 2)

丑后 秦越27 1722 字 2个月前

回侯府的路上,凌无双心中的不安更甚,可她心里再不安也没用,她只能做好防范,想着让崔新和齐勇日夜紧盯太子府的动静,同时她自己也要备上一件趁手的暗器,她不懂武功,也只能通过暗器来自保,决不能让自己成为谨言的累赘。

一连多日凌无双都按部就班的入宫向太后太妃请安,侍奉顺帝,出宫回侯府则是夜夜待在凌绪的书房里翻看兵器谱,想给自己研究出一件暗器,桌面上的纸张里画满了各类草图,谨言在一旁看着摇头不语,直到某日夜里,他掏出了一把短小精致的袖箭递给了她。

“这是——送给我的?”凌无双颇为讶异,谨言是什么时候闷声不响地就为她做了这个的?

谨言笑着点了点头,“虽然这袖箭的优点是短小便于携带,但缺点是一次只能装五发箭头,射程不远,对精准度要求较高,只怕主子要多加练习才能把控。”

“这样已经很好了!”

能得如此巧妙的暗器在手,凌无双兴奋得有些无论轮次,“谨言你可真是个天才!看来你果然是墨家的后人!唔——抱歉!我不是有意要提起你的伤心事……”

谨言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敏感脆弱,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摸了摸鼻尖,其实他也不算天才,他不过是小时候就用过这样的袖箭,是父亲专门做来给他防身用的,只可惜,当危机来临时,他却没有戴在身上。

同样感到可惜的,还有远在江淮的贤王,他千里迢迢跨过万水千山,眼瞅着终于要将赈灾物资及款项送到了敬王的手上,却连一顿好的款待也没有,别院里就只有韩松一人来接行,可他也只是来向自己行了个礼又急匆匆地跑走了,说是火上在熬药,离不得人……

贤王一行人中,也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声响,接着这个声响便此起彼伏,响彻了别院外的整条巷子。

贤王尴尬地带领着一行人进门入了花厅,脱下身上湿漉漉的蓑衣摘下头上的斗笠后,几人便自给自足,烧热水的烧热水,做饭的做饭,卸货的卸货,喂马的喂马。

或许是动静太大,引来了一对男童女童害羞地躲在廊柱后面张望。

“这是谁家的孩子?”

贤王有些好奇,向俩小鬼招了招手,他们竟然就过去了,大概是贤王长得慈眉善目不像坏人,贤王抱起他们,一左一右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又想起车上还有盐津梅子,就吩咐青衣去取来。

于是乎,等韩松煎好药终于得闲理会贤王时,便瞧见餐厅里贤王和他带来的那一伙人正在吃饭,俩个小鬼和贤王亲近得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他们的老父亲。

江儿和淮儿这两个小鬼见到韩松后,冲他做了个鬼脸,又继续张着嘴等着贤王喂他们吃菜,贤王倒是好耐心,一个个喂也不嫌烦,看得韩松心里一阵发酸,俩小鬼又不是没手没脚,自己不会吃啊,再这么宠着惯着,都该蹬鼻子上脸一飞冲天了。

韩松懒得再理会他们,直接问贤王道,“殿下来得可真快,原想着该要再过几天。”

凌无双是在贤王出发当日就写了信送来的,所以韩松收到信不久贤王也到了,自然就觉着他很快。

贤王无奈地苦笑,“若不是遇见山匪和流民,应该会更快些。”

快到江淮的这一路很不太平,大概是因为附近村落受灾严重,即便敬王已经亲自监督难民安置,却还是在看不见的地方有阳奉阴违的官员,更有人暗中使绊子,在赈灾粮中参假又或者克扣放粮的数量,造成百姓食不果腹,民怨载道,流寇四起。

“敬王殿下已经尽力了。”韩松知道贤王的弦外之音,不得不为敬王辩解两句,“穷山恶水出恶霸也出刁民,不好管呐。”

近些时日韩松每日熬药,药壶都被他熬炸了两个,都是按着凌无双的提醒,做的强身健体预防伤寒的药丸,免费分发给江淮一带受灾的民众,做好防范疫情缩小疫情范围的准备,他和敬王为江淮的老百姓起早贪黑拼死拼活的,凭什么让几颗老鼠屎就搅坏了他们的大计?

贤王也不是块能管得了国家大事的料,听韩松这么说,也只能跟着附和道,“敬王真是不容易,韩四公子也是多有操劳,辛苦辛苦。”

“这是应该的。”韩松也同他客套了一番。

却听贤王接着又疑惑不解的问道,“敬王干嘛去了?”

说到这事,韩松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道,“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