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心里,不是早就已经定了臣妾的罪了,不是吗?”
“所以,臣妾无话可说”
叶婵珠淡然开口,冷漠的凝望着太后。
二人冷漠对视着,丝毫也不留情。
此时,叶婵珠的眼里再不见往日的小心翼翼和刻意讨好,看起来格外冰冷。
太后显然也察觉出了叶婵珠态度,和气场的不同,她也并未将其放在心上。
对太后来说,叶婵珠不过是小小的一个皇后而已,不足为惧
更何况,皇上而今羽翼逐渐丰满,也拥有了不少的心腹。
日后也定然会削弱叶靖元的兵权,整顿叶家的狼子野心。
所以,太后自然不必再像以前一般的笼络叶婵珠,巴结讨好她们叶府。
“好,你即已无话辩驳,那就休怪哀家心狠”
“皇后啊,不是哀家说你,你自己生不出孩子也就罢了,又何故对你妹妹的孩子也下此狠手?”
太后这“也”字用的相当的好
她这话里话外之意,皆是把苏钰还在太子府里的那些暖床丫头小产一事,皆数栽在了叶婵珠的上头。
“你身为后宫之主,就应当做出后宫之表率,怎能这般心胸狭隘,不能容人?”
“哀家虽然喜欢你,认准你一人为后,但不代表你就可以仗着哀家的纵容,无法无天”
“你也更不应该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胡作非为”
太后怒喝开口,跟往日的亲和很不相同
她向来对叶婵珠都是和颜悦色,很是欣赏和看重。
而今看得出,她这是装不下去了,一点儿面子也不留。
只听,太后继续沉声开口,面色沉重依旧
她身后的掌事嬷嬷也同太后一般,一脸肃穆的凝望着叶婵珠
叶婵珠觉得,自己这皇后当的就像一个笑话,任谁都能骑在自己的上头
“贵妃的腹中,那可是皇上好不容易才盼来的皇嗣,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
“你而今这般大逆不道的行为,让哀家怎能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先皇?”
“倘若,贵妃今日没事便好。不然,你又如何担当的起?”
太后薄怒开口,听起来还有一些苦口婆心之意
她这般举止,落在叶婵珠眼里,越发觉得她虚伪、爱演戏。
“太后此言差矣,我家娘娘今日并未推过贵妃娘娘,一切都是贵妃娘娘一人在刻意栽赃”
“更何况,今日是贵妃娘娘自个儿来的梧桐殿,我家娘娘并未传召。”
“而至于,贵妃娘娘何时有的身孕,我家娘娘也实在是不知晓。”
“又从何而来的那谋害皇嗣一说?”
秋水站在叶婵珠身后,显然也听不下去了
她向前一步,冲着太后行了一礼。
丝毫也不畏惧太后那威严且薄怒的眸光。
秋水实在是想不明白,叶婵珠为何不为自己所辩驳,白白承受了这冤屈。
“秋水,别说了”
叶婵珠沉声开口,将秋水拉至自己的身后,言语间有些冰冷
太后闻言怒上眉头,眉眼冷酷
她向前一步,一脸阴狠的盯着秋水,毫不顾忌叶婵珠的脸面
“听你这意思,难不成还能是哀家诬赖了你们不成?”
“哀家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莫不会是你觉得哀家老眼昏花,谁是谁非哀家还看不清楚?”
太后厉声质问着,一脸阴郁
她身后的掌事嬷嬷终于在此刻,适时的出了声
“大胆贱婢,人证物证俱在,这有何可抵赖?”
“难不成,你是在质疑太后存心刁难皇后娘娘不成?”
“你好大的胆子”
掌事嬷嬷呵斥开口,把太后的那一举一动学的惟妙惟肖的很是生动。
果然,长时间的生活在一起,彼此的行为习惯都会逐渐相同。
善人为善,恶人为恶,善恶分明。
叶婵珠眼见,她们盯着秋水面色不善
担心太后会借机刁难秋水,顿时便赶忙出声,浑身正气
“做过便是做过,没做过便是没做过”
“孰是孰非,自有天道作证,我无话可说。”
叶婵珠沉声开口,第一次冲着太后言明
“今日一事,我们彼此心里清明,事情的前因后果究竟是怎么样的,我们也都心知肚明。”
“无论行事还是决谋,我行的端坐的正,无愧于任何人。”
“而今,我叶婵珠认栽,但凭太后处置,还望太后不要徇私舞弊,也能断个公正”
叶婵珠暗讽开口
她们好不容易才能揪到自己的小辫子,又怎会断的公正?
不刻意刁难、牵连其他人就已经很是难得的了
“好,既然皇后已经承认了,那一切皆等皇上下朝之后再做处置。”
“而今,只希望皇后安分守己的乖乖呆在这梧桐宫,静候着皇上便是。”
太后冷漠开口,一脸的盛气凌人
而今二人,可谓是撕破了脸,再无表面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