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老爷子便示意着身边人
“阿福,还不快去请医夫!”
“是,老爷子!”
阿福恭敬地行了一礼,这才转身大步的离去。
阿福在经过冬蓉之时,一脸鄙夷的撇了她一眼,墨眸里很是不屑。
泻药?
谁信?
哼,若不是他细心的发现了冬蓉丫头的鬼祟,又怎会知晓这小婢女安的是什么心。
片刻后,阿福便带着医夫前来决断。
医夫端着那罐浓药凑到鼻尖闻了闻,随即便赶忙放下了药罐。慌乱的拿出锦帕擦了擦手,顿时脸色大变。
“老爷子,这药里下的可是鹤顶红,实在是碰不得啊!”
医夫慌乱的出声提醒着,面上有些惊骇
“这鹤顶红可是最具烈性的一种毒药,仅仅需要一点点儿就会使人丧命。”
“就算中毒之人及时的接受救治,那也是无济于事、无力回天啊!”
“因为这鹤顶红根本就没有解药,实在是大毒之物啊!”
老爷子听后怒目而视的盯着下方,跌坐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的冬蓉,质问出声
“你刚才不是还口口声声的说,这是泻药吗?”
“怎么,如今又变成了鹤顶红?”
“那老爷子我该说是你刚才说错了,还是老爷子我老了,耳朵出了问题?”
叶老爷子质问着,眸光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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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叶府的下人们,也确实该好好的管教,敲打敲打了!
“不,不是鹤顶红,怎么会是鹤顶红?”
“她明明说过这是泻药的,只是会让人拉肚子受罪儿而已。”
“不是鹤顶红”
冬蓉不可置信的呢喃出声,随即便反应了过来。
原来如此,她们这是想要……
叶老爷子眼见冬蓉松了口,赶忙厉声问道
“她?”
“她是谁?”
老爷子早就认出了冬蓉,从阿福将她抓来之时,他就已经认出她了!
这是叶婵姿的丫头,既然是叶婵姿的人手,那自然与孙月兰推脱不了关系。
所以,叶老爷子心里也清楚,这一切又是孙月兰在背后捣在的鬼。
自上一次,叶婵珠失踪一事出现后,叶老爷子对孙月兰母女那是格外的痛恨和厌恶。
而今,孙月兰竟指使她人下毒谋害自己还未出生的爱孙。这可是这一代的独苗啊,叶老爷子怎能可忍?
他和老太太的心声一样,他们早就想把孙月兰赶出家门了。
如今,这就是一个好的时机。
叶老爷子这样想着,便也越发的逼紧了她
“你口中的她究竟是何人,莫不会是你背后的指使之人?”
老爷子追问着,不愿罢口
冬蓉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澄清着
“没,没有别人,这些都是我一人所为,与她人无关。”
“都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冬蓉回过神后,不假思索的认下了这一切
“是我自己看二夫人不顺眼,就想要教训教训她,给她一点儿苦头儿吃。”
“所以,我这才做了这一切。”
“此事幕后没有别人,只有我自己!”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人所为,与她人无关!”
叶老爷子显然不信,他好不容易才揪着了孙月兰的小辫子,怎会轻易的放手。
老爷子厉声质问着,墨眸火热
“吃点儿苦头?”
“你这是要人性命!”
“若是今日阿福没有发现端倪,换了药膳。”
“只怕如今,你那双手上尽是沾满了我叶家人的鲜血。”
“我叶家那唯一的独苗,恐怕也尽然死在了你的手里!”
“真是毒妇,毒妇啊!”
话毕,老爷子喘了口粗气,这才一脸严谨的警示着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最好给我老实的交代清楚”
“此时幕后,究竟有没有旁人指使?”
“你想清楚了再说,不然一切后果皆是你自找的!”
叶弘放话着,有些激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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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这婢女肯招出幕后的主谋,那么他也好有理由赶孙月兰出府,卸了这心头重患。
冬蓉手脚发软的跌坐在地上,心下胆怯的同时也有些绝望。
今日,只怕是躲不过去了!
可是她是有苦衷的,是被逼的!
可她也始终不敢辩解明说
冬蓉心如死灰的坐在原地,仍是重复着之前的话语
“都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一人所为!”
“是我自己想要她死,因为我不喜欢她,一点儿也不!”
“是我自己要害她,是我自己!”
老爷子眼见冬蓉死咬着不罢口,顿时没了耐心。
阿福眼见老爷子为难,顿时便自顾凑上了老爷子耳边,轻声细语的支了新招儿。
只听,老爷子沉声吩咐着
“来人啊,去请大夫人!”
“是,老爷子!”
小厮飞快的跑去请人前来
老爷子使了个眼色,阿福便心领神会的抓着冬蓉去了后堂。
既然这婢女死活不开口,那还倒不如直接诈这孙月兰一诈。
说不定,会真能如愿呢?
老爷子思索着,墨眸里尽是坚定。
若孙月兰能安安分分的,那这叶府姑且还能留她。
可她终究是不安定的主儿,所以叶府也实在是容不得她了!
沈清月这一次是万幸
只怕下一次,就没那么好运了!
叶老爷子后怕着,眼里揉不得沙子。
他今日还非赶孙月兰出门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