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有这么可怕吗?
真是令人气愤!
孙月兰越想越觉得恼怒
她的胸口上下起伏着,看起来明显气得不轻!
外界都说自己泼辣无理
怎么,这小婢子也是这么觉得?
孙月兰沉着脸,心下有些膈应。
片刻后,她忽然敛了眉眼长舒了一口气。
这才沉声开口
“我告诉你,你是我的人。别人可以怕我,你可不能!”
“是”
“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我是绝对不会为难你的,你可明白!”
“奴婢明白!”
“你只要跟着我,以后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是”
“这才像话!”
话毕,孙月兰一反常态的,笑吟吟将冬蓉搀着扶起,柔声感叹着
“呀,你看这白净的小脸,这都肿成了什么样子了?”
“这叶婵珠下手可真是重啊!”
孙月兰说着,忽然意味深长的朝着叶婵姿开口
“婵儿,去把娘亲那上好的金疮药拿来,给你冬蓉姐姐消消肿。”
叶婵姿一脸不乐意的拉长了脸
“就她一个贱婢……”
“住口!”
“没大没小的,像个什么样!”
孙月兰呵斥着,眼神示意给叶婵姿
“冬蓉比你年长,你叫一声姐姐,也是应当的!”
叶婵姿知意后,却是一脸不满的听从。
让她叫一个身份低微的婢女为姐姐?
真是笑话!
冬蓉看着夫人忽然之间的转变,心下诧异的同时也微微提防着。
“你,想不想为自己出气,把今日所受得那些委屈,通通还给她?”
孙月兰口中的“她”指的是叶婵珠
孙月兰说的,也是叶婵珠在凉亭掌掴冬蓉的那一事。
孙月兰轻哄询问着,冬蓉听后瞬间傻了眼
大夫人这是何意?
莫不会……
冬蓉自顾猜测着,随后便有些惶恐。
“二小姐教训奴婢,天经地义。”
“奴婢从未有过任何的不满!”
“好好好,你心胸开阔,大度良善。”
孙月兰一脸笑意的诉说着,不忘继续提醒
“可那叶婵珠并非是好惹的啊,你难道不想趁此机会好好的整一整她?”
“奴婢不敢!”
冬蓉惊恐万分
“这有我们给你担着呢,你有何不敢的?”
孙月兰说着,瞬间眼神示意给她的陪嫁丫头-秋吟
秋吟见状顿时明白了过来。
不一会儿,秋吟手握一个小瓷瓶从内室里缓缓走了出来。
孙月兰接过小瓶子,一脸轻笑的沉声示意道
“只要,你把这瓶子里的细粉末儿,如数的倒进那二夫人的安胎药里,就算是成功的报复了叶婵珠。”
冬蓉听后,犹如五雷轰顶一般的,害怕极了。
“大夫人,这奴婢可是万万不敢的啊!”
“嗨,这有什么不敢的?”
孙月兰反驳宽慰着
“不过是一些会让人拉肚子的药而已,又吃不死人。”
“你只需要把它融进二夫人的膳食里,一切都会神不知鬼不觉的,一点纰漏也没有。”
“更何况,到那时也会有人在暗中协助你,帮你打点好这一切。”
“一切都将会与你无关,你有什么可怕的!”
冬蓉听后,惶恐不安的不愿代劳。
二夫人如今情况特殊,万一这拉肚子的泄药将她吃出了个好歹。
她的罪孽那可就大发了!
冬蓉推辞拒绝着,不愿照做。
孙月兰眼见冬蓉油盐不进
那原本言笑晏晏、好说歹说的面容,瞬间便沉寂了下来。
冬蓉看见孙月兰变了脸色,赶忙跪地认错
“大夫人,求求您放过冬蓉吧!”
“你说的这些,冬蓉实在是不敢啊!”
“不敢?”
“那好,你对旁人不敢,我可敢!”
“你的亲属家人,对我来说那可是旁人的呢!”
孙月兰眼见哄骗不成,这才出声威胁
“你家是住在灵泉村吧?”
“据我所知,你还有一个五岁的胞弟。”
“怎么,你对一个外人的性命都能如此的上心。”
“那岂不是,是不打算再管他们的死活了?”
冬蓉听后,煞白了脸
“夫人饶命!”
“做还是不做,就等你一句话!”
孙月兰一脸盛气凌人的俯视着她,没了耐心
“倘若,你实在是不愿,我也绝对不会逼迫于你。”
“我有的是人选,你不行那就换人!”
“不过,到那时你父母家人的死活,我可就保证不了了!”
“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我没有多余的时间,耗在你身上!”
“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说罢,孙月兰便一脸睥睨不屑的撇了地上的人儿一眼,一脸轻蔑的端着架子进了内室。
叶婵姿见状,忿忿不平的将手中皱了又皱的绣帕,摔在了冬蓉那肿胀不堪的脸上,一脸鄙夷的冷哼出声
“哼,我娘亲肯用你,那也是看得起你!”
“你可千万别不识好歹,因为那样不仅是害了你自己,也会害得你家中的亲人陪着你,一起遭罪儿!”
话毕,她也转身进了内室。
正厅里顿时鸦雀无声,无人言语。
冬蓉跌坐在地上,心灰意冷的攥紧了叶婵姿的绣帕,眸里饱含泪滴。
她该怎么办?
究竟该怎么办?
任人摆布、违背良心、罔顾人命?
她不想啊!
冬蓉哭泣着,心中悲戚万分。
如何是好,这该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