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了大半辈子,旁人的闲言碎语,他可不怕。
而唯一令他担忧的是,他最疼爱的孙女丢了,而且还是在他大寿的这一天。
仅仅这些,都已经足够令他悔恨的了!
撇开这些不谈,竹兰小院那边,孙月兰母女可谓是乐得开怀、好不自在
她们母女可巴不得,沈清月伤心过度,丧女再丧子的呢。
孙月兰母女的这招一箭双雕,着实设计的好。
够狠、够利落、够爽快。
纵然别人再怎样疑心有余,她们也说得过去。
她们自顾偷乐着,感叹自己娘儿俩当时的勇气,也庆幸彼此能豁的出去。
可是即便如此,她们也还不自知,仍是野心大发的一心惦记着,本就不应该属于她们的物件。
彼时的她们还不知晓,自己其实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把好刀。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他人在暗地里,设计的局中局而已。
反观另一边
叶婵珠此时已经是气息奄奄,有进气无出气的了。
地窖里阴冷严寒,而且空气稀薄。
别说是一个小巧羸弱的小孩子,纵然是一位成年的大人那也是撑不过几天的。
此时的叶婵珠已经很是绝望了
她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只知自己等了很久,可是始终也无人前来相救。
所以渐渐的,她也就不再抱有希望了。
只是满心遗憾着,自己不能再陪伴在父母亲的身旁安然成长,侍奉尽孝了。
她的生命,即将到此终结!
叶婵珠虚弱的躺在地上,缓缓闭上了眼。
她感觉浑身飘飘然的,好似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她绝望的滑落下一颗泪珠,静静的等待着死亡。
不知过了多久,地窖上的石板再次有了声响。
随着那些人骂骂咧咧的咒骂声,以及重物落地的扑通声,叶婵珠终究还是虚弱的掀开了眼。
她眼神空洞,有些后知后觉。
“你放开我”
“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
一位白衣男孩从上面被人重重的推了下来,言语间很是激动
“进去吧你!”
那些人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个个面色不善。
“我告诉你,若是我少了一根毫毛,我要你们好看!”
白衣男孩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甘示弱的仰面放话着,眸里很是坚决
“哎呦,就你还要我们好看,算了吧你!”
“哈哈哈哈”
那些人嘲笑着他的不自量力,言语里很是轻蔑
“我告诉你,在我这里你就得听我的,若是大爷我心情好,兴许还会让你多活几天。”
“不然,你的下场那就是一个字”
“死!”
那些人吓唬着,一脸谄笑
白衣男孩怒目圆瞪的盯着他们,厉声警告着
“我呸,我若是有个好歹,当心你们的脑袋!”
“呦呵,这口气还不小啊,不然我们试试?”
“看看是你的小嘴厉害儿,还是我们的手腕厉害儿,如何?”
那些人轻蔑的看着眼前的小家伙,好似是在玩一场逢赌必赢的游戏。
“哼,不知所谓!”
白衣男孩一脸愤懑的鄙夷着,亮眸里很是轻蔑。
“跟他费什么话儿?”
“要我看啊,还是先关他几天,不给吃喝。”
“看他还敢不敢如此的心高气傲,不知天高地厚。”
有人在旁忽然提议着,想搓搓白衣男孩的锐气
“你们敢?”
“你看我敢不敢!”
话毕,地窖上方的石板直接被人重重的压上。
随着石板的降落,震得灰尘自落
白衣男孩拍了拍脸上的尘土,若无旁人的低声咒骂着
“我呸,这都什么玩意儿?”
“胆敢如此这般待我,等我回去了,一定要将你们挨个寻来抽皮剥骨、鞭打滴蜡,让你们个个都生不如死!”
白衣男孩看着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忽然从怀里摸索着掏出了一个火折子,喃喃自语道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这么阴冷?”
说着,他朝着火折子轻轻一吹,火折子瞬间闪烁着点燃了起来。
火折子的微光,在这充斥着黑暗的地窖里,很是扎眼。
白衣男孩端着火折子,细细打量着,亮眸里没有丝毫波动
就在他刚转身继续勘察,找寻出路之时
却忽然发现了,身后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叶婵珠
只听,白衣男孩似是被吓着了一般,赶忙惊呼了一声
“妈呀”
“你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