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孙月兰上前拉过叶蝉姿的小手。
随即,便跟着小厮去了叶府的正厅。
叶府正厅里,叶弘一脸震怒的,端坐在高堂前的座椅上。
他回想着刚才医夫的禀告,脸色渐渐暗沉。
果然是他看走了眼,这孙月兰对他的宝贝二孙女,下手竟是那么的狠!
若不是他今日回府的及时,只怕叶婵珠那小臂膀上,怕是要永久的落了疤!
他回忆着在暗室里,见得她手臂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
可哪知,那只是冰山一角。
听丫鬟前来形容说,叶婵珠后背和小腰上,也还有不少的淤青血痕。
可想而知,这下手之人是使了多大的劲儿。
这是恨不得,把人往死里抽啊!
叶弘回想着,瞬间上了火气
这孩子明明身上皆是疤痕,还那么的能忍,简直是令人无法说教,好似受伤的不是自己。
他恨铁不成钢的坐在椅上,心里尽是恼怒。
没一会儿,孙月兰便带着叶蝉姿来了正厅。
她看着端坐在上方阴沉着脸的老爷子,心里微微思索着。
老爷子见她还牵着叶蝉姿而来,顿时拉长了脸
只听,孙月兰一脸巧笑的,开口热络道
“爹,您回来了!”
“您说您这次忽然回府,也不知会一声,竟是叫人大吃一惊。”
叶弘听后,脸色瞬间暗沉
“怎么?”
“我回我自己的府邸,难不成还要跟你通报一声?”
“我竟不知,老头子我仅仅就出府了这么几天,这叶府便换了当家人?”
孙月兰听后,便知老爷子曲解了她的意思,赶忙慌乱道
“爹,儿媳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就是想问问您回府的这么匆忙,可有吃过饭?”
“若是没有,儿媳也好叫下人新做些菜品端上来,给您垫吧垫吧。”
“你看,这距离晚间用饭的时辰还早着呢,儿媳这不是怕你饿嘛!”
老爷子听了孙月兰的这番话语,心里排斥道
“不劳你费心,老头子我还想多活几个年头,不想那么早死!”
孙月兰听后,有些不乐意了
“瞧爹您这说的,听着就像是儿媳我要害你不是。”
老头子反驳道
“你可不就是想害我,只怕这叶府没了我这老头子和那老太婆,你可不就得称心如意一人独大。”
这些话确实是孙月兰的心中所想,所以她此刻当着老爷子的面也是有些心虚。
只听,孙月兰澄清道
“爹,您这是听信了谁的谗言,竟来诬赖儿媳我!”
“更何况,儿媳哪是那种目无法纪之人。”
老爷子听后嗤笑道
“照这么说来,若不是身有法纪傍身,你莫不会还真敢如上所为?”
孙月兰听后,慌了神
“爹,月兰哪是那种残忍凉薄之人,更何况我就算是有贼心,那也没贼胆啊!”
孙月兰的这句话,倒是将自己的私心暴露无遗了!
叶蝉姿在一旁听着,瞬间皱起了眉头。
她暗自埋怨着,娘亲真是愚蠢
仅凭三言两语,便被人牵着鼻子走。
只听,砰的一声。
孙月兰瞬间意识到说错了话,忙改口
“爹,儿媳并非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老爷子反问着眸光如墨,周身极具压迫,看起来很是威严
孙月兰慌了神,忙辩解
“儿媳只是觉得,爹不知道听信了哪些人的谗言,从而误解了儿媳。”
“儿媳并没有想害您和老夫人为快的心,也并没有想要惦记叶府当家主母的位子。”
“您真的是误解儿媳了,儿媳冤枉啊!”
孙月兰说着,瞬间便坐在了地上,委屈的直哭
“儿媳自打嫁进叶府里来,便一直恪尽职守的体贴夫婿,抚养幼女。”
“不知是哪里得罪了旁人,从而惹来了这些谗言恶语。”
“儿媳知晓自己平日里快言快语,说话很是不中听,但是儿媳向善的一颗心却始终是好的。”
孙月兰说着,一脸希翼的看着老爷子,想让他信服
却没看到,老爷子隐晦的双眸里尽是阴霾。
好伶俐的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