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一人骑着上好的千里马千里奔驰,只为将手中快报送回朝廷。
大宣皇宫,宣成帝在养心殿与众臣商议要事,只见一将士自殿外小跑而来,口中高呼:“陛下!前线捷报!”
“快拿过来!”
海公公眼疾手快,将捷报呈了上来,宣成帝迫不及待地打开,扫了一眼,龙颜大悦。
“哈哈哈,果真不负众望!御北军在陵安与盐城接连战胜,很快就要到达乾州了!沈家长子在前线表现十分出众,待大军凯旋,朕必有重赏!”
宣成帝看着沈镇,满心都是赞赏之意。
沈镇老脸也布满笑意,恭敬地谢恩:“为朝廷分忧解难是身为臣子的本分,沈家不敢居功。”
“该赏还是要赏!”宣成帝大笑着,心情分外好。
“多谢陛下。”沈镇不再推辞,知道过犹不及,便谢了恩。
宣成帝继续道:“虞王带领御北军大捷,朕心甚慰;云阳王带领镇西军也是一路高歌猛进,打得西戎十二国毫无还手之力,很快就能直逼西戎皇城;八公主带领平南军在与南越互相僵持,谁也动不了谁,目前战况还算稳定。三路兵线胜利在望。”
众臣闻言,齐声贺道:“恭喜陛下!”
盐城。
占领盐城后,盐城丰富的战备资源令御北军如虎添翼,接连三天犒赏三军。
议事厅内,眉婠等人看着沙盘与地图,正在商讨战略。
“下一座城是乾州。”眉婠道,“此处也是这场仗刺手的开始。”
“有何不同?”喻沧澜问道。
一众将领皆看着她。
眉婠却看着林羡之,道:“羡之,你来说说乾州情况。”
林羡之也不推辞,直接道:“乾州与盐城相距不远,中间是广阔的黑土平原,行军速度会非常快,不出意外,今明两日乾州大军便会兵临城下。”
“乾州何人镇守?”楚天赐问。
“顾家第二子,顾文杰。”林羡之眉头蹙起,“此人小人心肠,睚眦必报,阴险毒辣。先前的杜览就是他派来顶替我的将领,不过那人是个三脚猫功夫,不足挂齿。”
“顾文杰……”眉婠喃喃道,眉头轻挑,“既然是顾家的,那么这场仗可能不好打了。”
“顾家作为大侑皇权中心,很有可能与西戎有联系,战场上说不定会有意外的变故。”沈长安看着地图,“此城出去,便是黑土平原,看来这一仗要在平原打了。”
眉婠面色凝重,道:“小心顾文杰,此人不按常理出牌,西戎巫蛊与疑阵极有可能会参与这场战斗。”
“报!”正说着,士兵跑过来,“顾家军兵临城下了!”
“来了吗?”喻沧澜隐隐有战意,“长安、安王,准备迎战!”
广阔的黑土平原上,草木茵茵。由于土质肥沃,这里的杂草长势高,足以淹没人的小腿。
就在此处,两方大军对峙而立,骄阳下士兵身上的铠甲都闪着光。
御北军前方,沈长安与楚天赐骑着骏马并排而立,身后跟着郑恒与沈懿安,再后面便是二十万大军。
顾家军前,顾文杰吊儿郎当地披着战袍骑在马背上,身后是四名小将,再往后,乌压压的三十万大军整齐排着方阵。
顾文杰见宣国军队前方居然有两位大将,有些意外。又见其中一位一身白袍,未着铠甲,便举起手中长戟,指着那人问道:“你是沈长安?”
沈长安见他点名,便朗声道:“问人姓名前,自己不是该先报上名吗?”
“哼!”顾文杰冷笑,不屑道,“我的名字你还没权利知道,你要是能赢了这场仗仗,兴许我还会告诉你。”
“不用。”沈长安低喝一声,驾马就向他冲去。
“哎哎哎,我没说要跟你打!”顾文杰急忙招呼身后四将,“快上!”
四位小将闻言,拍着马儿,迎着沈长安而去。
“哼!”楚天赐见状,双腿用力夹着马肚,迎着四将而去。
眼见已有两位小将对上了沈长安,他长剑横插,挡住后面两将:“你们的对手是我!”
两将见状,调转马头,迎上了楚天赐。
战场上,响起了刀剑碰撞的“铛铛”声,不绝于耳。
沈长安与楚天赐身形十分矫健,一人对战两人毫不费力,只消片刻,便各有一人被挑翻在地。
顾文杰见势不妙,急忙在后大喊:“回来!”
剩下的两将闻言,心神不稳,被沈长安与楚天赐各自刺了一剑。两人忍痛调转马头,急速撤去。
“上!”
沈长安当机立断,厉喝一声。
身后,号角声冲天而已,锣鼓阵阵,大宣御北军战马嘶鸣,朝着敌军狂奔而去。
“快快,迎战!”
顾文杰急忙挥手,顾家军这才锣鼓响起,开始冲锋。
两军相交,战马长鸣,刀剑相撞,一时间喧嚣声响彻云霄。
远处,眉婠与喻沧澜站在城墙之上,眺望着远处。只是距离过远,根本看不真切。
不知道为何,眉婠心中始终有些不安。想到此,她便转身对君拂道:“拂儿,速去打探打探,我要知道战场的情况。”
“是姑娘。”君拂闻言,转身找了匹骏马,疾驰而去。
“沈姑娘,你在担心什么?”喻沧澜不解道。
眉婠蹙眉,凝重道:“顾文杰武功并不高,居然担任一城主将,此事实在是怪异。要不就是乾州有隐藏的高手,要不就是他留有后招。”
喻沧澜闻言,面色也变得很凝重。
或许是因为喻知白的原因,他对眉婠有种几乎盲目的信任。
黑土平原。
战场情况几乎是一边倒。御北军在两位大将的带领下,势如破竹,顾家军连连溃败,战马将士死伤一地,毫无还手之力。
顾文杰看着三十万大军居然如此不堪一击,很快就倒下一大片,他躲在队伍中,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