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已是倾城貌(1 / 2)

公主归来 十二姑娘 2347 字 2个月前

夜未央打横抱起沈长安,从车上下了来。眉婠交代君拂带夜未央去沈长安以前居住的朝阳阁,眉婠招呼几位姑娘进府,不料喻知娴要回宫向喻知白复命,未告辞便离开了。

她便带着一脸好奇的洛蔻蔻和心不在焉的云绾卿进了府。

几人不约而同地直奔朝阳阁。

朝阳阁外,君拂和夜未央都在,还有一众婆子丫头,眉婠便知道云氏肯定在里面。于是交代君拂到前厅好好招待夜未央和洛蔻蔻,便也推门而进。

屋里。云氏坐在床边,从君拂口中她已经知道了沈长安还活着,只是还需要时日痊愈而已。摸着沈长安有些消瘦的脸,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儿啊,你可是吃了多少苦,才变成如今的模样……娘心疼……娘这里疼啊……”

看着云氏捧心痛哭,眉婠急忙上前安慰道:“母亲!母亲莫要如此痛苦,如今二哥活着回来,便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母亲切莫太悲伤了,二哥还需要您的照料!”

看着风尘仆仆的眉婠,云氏止住哭泣,轻轻搂着她,说道:“朝儿,你也辛苦了。”

“母亲,儿不苦。只要二哥无恙,儿和母亲一样高兴。”眉婠为她擦去泪水,将寻找沈长安的过程简略的说给云氏听。

“……就这样,期颐前辈托未央公子将我们送了回来。期颐前辈的女儿洛蔻蔻也跟着我们下山,在二哥生病的这些日子,就是蔻蔻在照顾他。因此此次蔻蔻可能要在我们府中多住些日子了。蔻蔻医术不错,有她在,二哥的病情也有个保障。”

云氏从初见沈长安的激动中回过神来,已经理智了许多。听了眉婠的话,便说道:“放心,期颐先生救了长安,母亲自会好好招待洛姑娘。还有未央公子,他们在何处?我要亲自前去拜谢。”

“前厅。”

于是,眉婠和云氏来到前厅,云氏好好拜谢了一番夜未央,知道他要启程回去,便命人准备了上好的酒菜和点心装好,放到了马车里,又命车夫务必将他送达白赤山方可返回。

送走了夜未央,云氏便命下人准备了一桌酒菜,给洛蔻蔻接风洗尘,还把她安排到了眉婠隔壁的星夜阁,与眉婠的明月阁仅一墙之隔,令洛蔻蔻好好高兴了一把,对尚书府甚是满意,活泼伶俐的讨喜模样也是令云氏越看越满意,颇有婆婆看儿媳的意思。

皇宫。

喻知娴一五一十地向喻知白说着经过,偶尔喝杯温酒。看看靠坐在案几后捧着一本书的男人,见他没有丝毫反应,仿佛没听到一般,便自顾自地说下去了。

“……当晚朝朝去后山泡了温泉,就是期颐前辈那里大名鼎鼎的月光泉。你也知道我好奇心重,便偷偷跑去看那传闻中的神奇的温泉。

“我到后山时,朝朝正靠在池子边闭目养神,就在我想过去的时候,却突然听见朝朝大喝了一声。我以为我被发现了,便想逗逗她,不料我还没想好,就看见旁边一棵古木上亮了油灯,我看过去,发现居然是一名男子……”

果然,如喻知娴预料的那样,轮椅上的男人放下书,皱着眉看着她,双手十指交叉随意地放在案几上。

喻知娴喝了一口酒,才神神秘秘地说:“是夜未央!江湖传闻中,轻功无人能敌的夜未央啊!朝朝受惊不小,顾不得身上衣服湿淋淋的,披上外裳就走了。唉,可惜了,我都没看到月光泉,就那么回去了……”

喻知白深邃不可捉摸的眼神放空,半晌才开口:“夜未央吗……他的那双眼睛,迟早是本王的……”

喻知娴一口酒喷了出来,急忙说道:“别!夜未央是个正人君子,他可是一直侧着头的,看都没看一眼。你要了他的眼睛,不就等于要了他的命!”

喻知白却不接话,似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喻知娴,拿过书又看了起来。

喻知娴一怔,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对喻知白神秘兮兮道:“对了,此次出去,还有一事格外重要,没想到你这木头哥哥,居然还挺受欢迎的。”

拿出云绾卿绣的手帕,喻知娴慢慢走向喻知白,“这样下去,可能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有个嫂嫂了!”

将手帕铺开放到喻知白的书上,喻知娴笑着说:“看见没,云家大姑娘云绾卿,对你早已芳心暗许,一片痴情。哥哥要不要考虑考虑,成了这一桩美事呢?”

瞥了一眼绣帕,喻知白连书带绣帕一起扔到了案几上:“何来的美事?”

喻知娴马上捡起绣帕,还特意吹了吹,才说道:“这可不是我说的,这可是朝朝说的。”

喻知白身躯不着痕迹地怔了怔,不经意地拿起另外一本书。“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哥哥若是有意,便早点前去尚书府提亲,娶她表姐过门,也好成全了这桩美事。”偷偷看了眼喻知白,果然见他脸色沉了下来,想了想,喻知娴决定再下一剂猛药,

“朝朝说,哥哥若是有情郎,便莫要叫佳人苦苦相思,个中滋味当真不好受。还说云绾卿知性有礼,落落大方,又温婉端庄,定是哥哥的良人。依我看,哥哥和云姑娘的确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把沈朝宁叫来。”

男人看着书,脸上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漆黑的双眼却不再深邃,而是隐隐透着怒气。

暗卫得令,快步走了出去。

喻知娴识趣地不打扰此刻的云阳王,偷偷溜了出去。

喻知白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心烦意乱,眼前的书卷拿了小半个时辰,却是半点儿也没看进去。想起她对自己的态度,他就隐隐有些恼火。

十几年来,他虽久住云阳弹丸之地,但心中丘壑有多深,唯有他自己知晓。想到母后惨死之状,他无人可信、无人可托,唯有依靠自己,才能为母后报了那血海深仇。

他偏居云阳,韬光养晦,保全自己与喻知娴的性命,暗地里培植亲信,搜集着叶广宗所有的罪证。

那几年里,他也曾偷偷前往大侑探查。

大侑京城岐阳的一家茶馆里,正在喝酒聊天的百姓们却突然躁动起来,只听见有人大声惊呼:“快看,是永贤公主!永贤公主又来沐阳书院了!”

“真是托了永贤公主的福啊!这几年,圣上进一步开放了女子就读政策,如今我家闺女也是京城里小有名气的才女了!”

“可不是嘛!我家大闺女未入过学,小闺女读了七八年的书,那就是不一样啊!不但更加聪明,在一些大事上,见解比我们这些老头子还要周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