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犯罪的证据。”谢莹忽然开口,金逸一脚踩刹车上,幸好系了安全带,不然他得撞到前面的玻璃上。
“你说什么?”金逸看向谢莹,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谢莹扭头看着他,很久才说:“你知道傅安现在手底下有一家公司叫做盛安吗?是做运输方面的。”
“好像听谁说过。”金逸应和道,又反问谢莹说,“这个公司有什么猫腻吗?”
“这个公司的前身是余西楼他爸爸开的……”谢莹像是沉浸在回忆里,语气没有了平日里的尖利,整个人都显得安静沉稳了起来。
“那时候,傅安娶了余西楼,但是他根本就不是因为爱余西楼而娶他的,他娶余西楼就是一个阴谋。紧接着,他利用余西楼爸爸秘书欠了赌债的原因,串通他一起做假账,然后诬陷余西楼的爸爸偷税漏税,就这么将余西楼的爸爸送进了监狱。”
“我手里拿着的,就是当初他和钟诚谈事时候的视频,以及,他在和余西楼婚姻期间,和我发生关系的视频。”
“和你发生关系?”金逸愣神道,“这不可能,他不是有病吗?”
“那时候还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查出来了无精症,并没有太过严重的……”她没有继续说下去,金逸也没有再问。
“这种东西你竟然能拿了这么久,傅安没说过什么吗?”金逸觉得十分不可思议,想了想又说,“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的?不是说,你和余西楼是大学朋友加闺蜜吗?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傅安的阴谋的?怎么不告诉余西楼?”
谢莹捏紧了她的包,半晌后说:“没有必要……没有必要告诉她,她是个没受过苦的人,和我不一样,所以,我希望她和我一样能受点苦。”
金逸愣了一下,没有吭声。
“我到现在还觉得我是没错的,凭什么?凭什么什么好事都是她的,我永远是她的陪衬,明明两幅画我画的比较好,可是老师为了讨好他父母,硬是说她的好,好在哪里?哪里好?!”
她忽然歇斯底里起来:“她又蠢又笨,压根不知道跟她玩的人都是群什么鬼,也不知道那些人表面看起来很喜欢她,其实背后里总说她是生活不能自理的猪!”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每天接受这样的人的可怜,也不甘心每天被这样的人比较下去,所以我就和傅安搞在一起了,不过,是我先看上傅安的,是她抢了傅安。”
金逸看着她对余西楼的妒火都快要烧穿脑门了,也没好意思提醒她,只说:“你先冷静一点,休息一晚上再说这件事吧?”
谢莹沉默了,没有吭声。
到了金逸的别墅,负责打理的门卫见他回家,惊得下巴差点掉了,急忙出来迎他。
不过因为没有提前准备,阿姨回家了,没人做饭。
金逸见谢莹情绪和精神都不大好,索性自己给她煮了碗粥。
谢莹端起来那碗粥的时候,忽然就哭了,金逸有点不知所措,便让门卫来看着她,自己跑去和傅岫打电话了。
傅岫正往钟诚那里赶,接到金逸电话的时候,语气很急,催促他有话直说。
金逸听出他语气不对,忙问道:“你怎么了?怎么感觉这么着急?”
傅岫道:“查到钟诚的位置,但是傅安好像已经打算动手干掉他了,现在情况有些危急,我得赶过去。”
金逸听完皱起眉头问道:“要不要我帮你再找点人。”
“不用了,人太多反倒让人怀疑,我自己去吧。”他叹一口气,又问道:“你刚刚想说什么?”
“是谢莹的事,不过你先去忙你那边吧,等忙完了再说。”
傅岫“嗯”了声,正要挂电话,金逸忽然说,“别忘了,你和我有合同,还答应给我做饭吃呢,可不要今晚交代在那里了,不然对不起你拳王那块牌子。”
傅岫本来有些紧张的心情被他这么一打趣,瞬间轻松了不少,也笑道:“放心吧,不会让你失望的,等着我到时候把你打趴下。”
挂了金逸的电话,傅岫心里微微不安,这时候手机又响了,他看了眼,是李钊。
不耐烦地接起电话,直接道:“有话快说,这会儿忙着呢。”
“余西楼都跟我说了,你为什么要亲自去,你知道傅安都找的是什么人吗?为什么要自己去?”
李钊的语气明显急了,傅岫道:“你不相信我?”
“说什么屁话?这跟相不相信你有什么关系?你知道,一旦发生意外,你媳妇和你儿子怎么办?”李钊的语气恨不能直接飞到他身边把他拦回去。
“好了,我自己的事情,我心里有数,你不要操心了,管好你自己。还有,以后,不是我要求的话,不要和我媳妇打电话,听见了吗?”
“现在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吗?傅岫,你听我说……喂?喂!喂?”
傅岫挂了电话,车速加满,直往导航上显示的地址上去。
钟诚已经嗜赌成性了,说什么戒赌不过都是托词,这不,还没拿到钱手就痒了,去了个地下赌场。
一直以来关于赌博都查的很严,所以这个赌场的位置相当隐蔽,在郊区不说,周围几乎没什么人家,只孤零零地经营着一个洗车店。
这个洗车店表面上洗车,实际上却是个私人赌场。
钟诚不知道听谁说的,先预支了钱,跑去赌了,他天真地以为,明天傅安把钱给他,他自然可以还上,可是傅安的钱还没到,杀他的刀就已经到了。
傅岫赶到的时候,之前守在那里的人已经等着了,见他来了,迅速给他说明了现在的情况。
这些人肯定是要搞成意外的,他们也进去赌了,手上都拿着棒球棒,看样子是打算找事,然后借机杀人了。
傅岫将自己全副武装之后,也带着自己的人进了赌场。
他从来不碰这种东西,但是见还是见过的,不过因为他是新手,又打扮怪异,在赌之前,被老板叫进去谈了很久的心。
虽然外面有人守着,但是他心里还是不安。
老板怀疑他是对家的人,来这里踩点的,不肯放他出去,要查他。
就在傅岫忍无可忍的时候,外面的那些人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