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时候,我就想等大学毕业了我就离家,我绝对不会成全他们的,他们这群自私到了极点的人。”
“但是后来,被人灌了酒和你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老头子肯定看我不顺眼,但是我觉得他应该不会能狠下心把我扔出去的,他让我出去估计是避避风头,但是没想到,我出去没多久他就得了病,所以傅安就光明正大地不再给我钱了,我就被扔掉了。”
余西楼愣愣地看着她,傅岫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余西楼没吭声,傅岫说:“那是当然的,你被保护得很好,我见你的时候,你整个人都在发光,一闪一闪的,别人都说你蠢,可是我就是觉得你很好,美好的那种好。”
说完这句,他又补充道:“所以,我很喜欢。”
“我其实,真的很蠢。”余西楼低着头开口,“现在回想起来那些时候,觉得自己怎么能那么笨,什么都相信,什么都不肯怀疑,最后被自己最亲近的两个人背叛,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或许吧。”傅岫开口,“确实那个时候的你不适合生活在傅家,傅家是污秽腌臜的地方,你待在那样的地方迟早会崩溃的,但是离开的代价却是太大了。”
“我曾经以为我会死在那里,死在那栋别人都羡慕的巨大别墅里,但是后来才发现,连死我也不愿意死在那里,所以我也离开了,虽然是被迫。”
“或许,在某种意义上,是我连累了你,所以你才不得不离开。”余西楼仍旧低着头,语气带着自责和伤感,“如果我没有那么蠢笨就好了。”
“所以,你要不要弥补我呢?”傅岫开口问道。
余西楼抬起头看着他:“可以吗?只要我能做到的事情,我一定尽力做到,只要你能稍微好受一些就行。”
“你肯定能做到。”傅岫笑着说,眼睛带着期待的光芒。
“你说。”
“和我结婚。”傅岫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
余西楼一刹那的恍神,好半天才说:“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傅岫道:“我没有开玩笑,但是你可以不必这么着急着回答。”
傅安的电话打到余西楼手机上的时候,她和傅岫正带着余生看海。
余生请了假,三个人难得有了在一起的时间,余生傅岫问她想去哪里散心,她想了想说海边。
海风潮潮的,余西楼穿着长裙,裙子贴在身上。面对着傅安的怒火,余西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快,傅安歇斯底里的质问声,砸在她的耳朵里,噼里啪啦的就像是过年时候放的鞭炮的响声。
“不是我。”余西楼解释。
傅安当然不信,余西楼也不在意,傅安不信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她现在根本不在意傅安信不信任自己,她只是想解释一下,下意识地辩白一下。
等到傅安那边沉默下来,傅安喘着粗气无话可说的时候,余西楼才问:“你跟我结婚半年多,之所以不肯跟我同床共枕,就是为了隐瞒这件事的对吧?”
她的语气很轻,甚至带着点打趣:“我还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呢,当初全数被你蒙骗,觉得你像是天上遥不可及的月亮,美好又可望不可即。”
“亏我当初还自卑了好长一段时间,以为是我自己不够好,你才不肯看我的,后来见你和谢莹那么好,更以为是这样了。却没想到原来是这样的,也没想到,谢莹竟然这样可以接受你,看来,你们两个确实是一对天作之合。”
“热搜正在降,你的钱太多了,怎么会摆不平这件事呢?我知道的,这件事不能撼动你分毫,但是傅总,你别忘记了,你可不能一直都这样有钱的。”
“况且,有些事情,也不是钱能摆平的。”
她挂了电话,见傅岫和余生玩得不亦乐乎,自己便一个人找了个避风处,开始刷微博。
小鱼的微信发得很多,大部分都是问她好不好,顺便说一说谢莹那边这两天都发生了什么事,从小鱼叙述的事情来看,谢莹那边除了经常性打电话之外,没有别的事情了。
也是,这件事除了撤热搜,掩饰,发一些无所谓的律师函,做一些清者自清的声明之外,也没什么可做的了。
这样的消息放在网上,网友们基本有三种观点,一种就是:无论什么原因都不是出轨的理由;另一种是:原来是男的骗婚在先,怪不得女的要出轨了;第三种是:一个骗婚,一个出轨,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散了吧,这瓜都馊了,吃着恶心。
虽然余西楼还是被骂,但是比起之前的一边倒似的咒骂,也算是好多了,最起码还有几个说话比较和善的了。
一周之后,这两件事的热度都散的差不多了,虽然零星还有人在骂她,但是新的热点已经被顶了上去,她家门口也没有了记者,公司底下还有狗仔盯着,但是目标不再是她一个人了,上班的时候,她也被允许走了员工通道。
据谢莹说,傅安虽然对那件事大发雷霆,却也知道应该不是余西楼做的,余西楼没有这么大的能力,他撤热搜的时候,对方也想办法买了热搜,两方几乎对峙了整整两天,对方才收了手,这事才压了下去。
所以谢莹跟余西楼说:“你去找李钊商量一下,傅安想见见他。”
傅安理所当然地,将这件事情理解成李钊做的了,余西楼想解释却不知道怎么说,打电话给李钊的时候,李钊表示没问题,这件事情毕竟是他搞出来的,如果不做最后的解决,估计傅安那边是不会罢手的。
既然李钊都答应了,余西楼也没话说,于是当天夜里,四个人就约在了市里最大的酒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