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舟舟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林烟那。
傅舟舟站在林烟屋外等了大约十几分钟林烟才开门。
傅舟舟皱着眉看着打扮得体的林烟,见她要出去的架势,多了一句嘴:“你大晚上的去哪?”
林烟抬了抬眼皮,侧开身子示意傅舟舟进门,傅舟舟也没客气,开了门就往屋里走。还没走两步就被林烟给扯了回去。
林烟瞥了眼傅舟舟身上的病服,皱了皱眉,随手将包包挂在一旁,从鞋柜里取出一双拖鞋扔在傅舟舟面前。
“快去洗个澡去去霉气。你这一身死人服穿在身上真的慎得慌。”
傅舟舟刚换完鞋,闻言抬头瞪了两眼林烟,没好气道:“你说什么呢!我这不是刚从医院出来嘛。”
“得了得了,我知道。你快去洗个澡吧,我给你拿衣服,等你洗完澡了我俩好好说说。”
傅舟舟见林烟没有开玩笑,忍不住皱了皱眉,“你不是要出去么?”
“谁告诉你我要出门了?”
傅舟舟意有所指地打量了一番林烟的装扮,像是在说“你不出去穿得这么隆重干嘛”?
林烟也明白了傅舟舟的意思,咳嗽了两声,转移话题:“洗澡。”
傅舟舟也嫌弃自己脏,没跟林烟贫转身地进了浴室。
等傅舟舟洗完澡出来林烟已经换了身艳红色吊带睡衣,露出精致的锁骨,皮肤细腻白皙如牛奶,长发散乱在肩头,诱人十足。
尤其是是那双修长笔直的大腿就那么明晃晃地暴露在空气中,偏生那人还不自知,半倚靠在沙发上手上随意地翻看着时尚杂志,配上那冷色调的沙发,怎么看怎么颠倒众生。
傅舟舟手上握着干的毛巾随意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裹着浴室里的浴巾,缓缓朝沙发处走了过去。
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傅舟舟边擦头边挑眉望着林烟,嘴上不忘打趣:“烟儿,我要是男人真恨不得把你揉进骨子里。太特么撩人了。我一个女人看了都受不住。”
林烟翻了一页杂志,视线落在正在擦头发的傅舟舟身上,漫不经心道:“看来顾东行那场车祸不太严重,你都有心思来我这了。”
傅舟舟猛地坐直,头也不擦了,扫了两眼林烟,“你知道了?”
林烟正在看一组照片,语调闲散道:“应该不止是我知道了。这媒体报道了这么久早就传遍了吧。”
傅舟舟的眼底猛然滑过一丝不悦,随手扔了毛巾就要出门。
“烟儿,借我一套衣服,我想去医院看看。”
林烟翻看杂志的动作一顿,抬头凝了一眼傅舟舟,“你要去找顾东行?”
“嗯,我怕有记者。”
傅舟舟还没说完林烟就将手中的杂志扔在了桌上,站起身,抱着双臂围着傅舟舟转了一圈,等看完了林烟才点了点傅舟舟的脑袋,语气不怎么客气:“我说你是真蠢呢。没有顾东行的允许哪个敢随意报道?”
“你不是说?”
“我还说什么你都信了?顾东行要是出事了,他身后得出多大的乱子?哪个没长眼的敢报道?不怕死了吧。”
傅舟舟渐渐冷静下来,脑子里简单分析了一下利弊后重新拿起毛巾擦头发。
林烟翻了个白眼也没继续看杂志,拿起遥控器随意翻了一个节目看了起来。
大约看了十几分钟,林烟索然无趣地关了电视机瞥了两眼瘫坐在沙发上的傅舟舟,慢悠悠地搭话:“话说,顾东行真的没事?”
傅舟舟翻了个身,脑袋枕在抱枕上,手上也抱了个抱枕,默了两秒,傅舟舟情绪不大高:“不清楚。左腿伤得比较严重,其它的不知道。那主治医生是他表姐,也没跟我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
林烟啧了两声,饶有兴趣地开口:“你说说你这么喜欢他,结果到头来人家出车祸了你连人家伤得怎样了都不知道。你是真爱吗?”
傅舟舟……
傅舟舟本来就有些郁闷,结果林烟的话让她更郁闷了。
“舟儿,我要是顾东行,肯定不喜欢你。你见过哪个喜欢得要死要活的人连爱的人伤的多重都不知道的?”
傅舟舟呼了一口气,翻身坐了起来,拿起刚刚枕着的抱枕朝林烟扔了过去。
“我说你这毒舌的狗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没看见我自闭么。”
林烟瞧着傅舟舟真要生气了,没再吭声。
只是林烟不说话了,傅舟舟突然不太习惯,伸腿踢了两脚林烟,傅舟舟别扭地开口:“烟儿,你说说我怎么就成这副狗样子了。”
林烟动了动眉头,扫了扫满脸郁闷的傅舟舟,一点没客气地戳穿:“还能怎么样。出息着呢。”
傅舟舟暗自吐了吐舌头,吞下快到嘴边的话,将满肚子诉苦的话变成了自我调侃。
“唉,别说了。都是我自个造的孽,怨不得别人。”
林烟听到这挑了挑眉,像是抓到了林烟的兴趣点,林烟穿了鞋拉着傅舟舟道:“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个饭局,走,陪我去。”
傅舟舟……
“姐妹你认真的呢?现在都快十点了,早散了好吗?”
“得了,那我们转个方向吧,我送你去医院。”
傅舟舟一脸迷茫地拉住林烟的手腕,没跟上林烟的思维。
“你……到底想干嘛?”
“你跟着我就行了,怎么话这么说。”
于是傅舟舟被林烟拉进了卧室换了一套衣服又被推进了车里往医院的方向赶。
夜晚冷风刷刷地灌进车里,傅舟舟急忙把车窗摇了上去,而开车的林烟像是没知觉似的,半点冷意都没有。
傅舟舟抱着双臂,扯着唇:“我说你这是去送命呢还是干嘛?能不能开慢点,我都快冷死了。”
林烟不动声色地降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