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传来惊呼:“是那头恶兽,他们果然来了。”
这说话的人应该是矮个子,曾经在监狱里他有见过焓叶兽,也见识过它的威力,可我听这时的语气却不像有惧意。
我是一直盯着焓叶兽火影的,当看到火影从空中摔落地面时心也在下沉,平时那么凶这会儿怎么连几分钟都支撑不了?难道说是我召唤它太频繁了也伤了元气?
诸多猜疑间有人已经来到近前,我的目光与来人一一撞上最后落在细小身影身上。如果说到刚才之前我对空间与时间轮转还有所怀疑的话,那么这刻再不用怀疑了。
我不能昧着良心说阿丽没有变,她的变化大到我几乎认不出来。冰冷的脸褪去了昔日的稚气,眼神也比之前更慑人,被她盯着感觉就像毒蛇盯住一样。
将我上下扫量过后阿丽才开口:“我们终于见面了。”
我咧了下嘴,缓缓而道:“有缘分当然能够再见了,你倒是长大不少。”
阿丽蓦的眼神变利,不过却没有意想中的发飙。她将视线移向盛世尧时我心脏漏跳了一拍,下意识地往前一步挡住她的目光将盛世尧遮拦在身后。毋庸置疑被她知道盛世尧此时不能动的话,一定会乘机利用那阴煞阵来杀我们。
但我的欲盖弥彰并没有用,阿丽嘴角上扬而起冷笑起来:“想破阵?不自量力!等着被我的阴物吞噬吧。”
我心头一震,看她脸色煞白如纸,应该是在之前受伤了,可是她的口气为何还如此有把握?难道这阵法不需要人力再操控了?等一下,她刚才说等着被她的阴物吞噬,我第一次接触“阴物”这东西就是客栈那只会讲话的黑猫,还有那个穿了黑斗篷的女人。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怀疑那个穿黑斗篷的女人就是阿丽,但现在知道绝对不是,因为以阿丽对我的恨意如果当时是她的话在我还懵懂未知时就不可能放过我。
盛世尧说黑猫会说话是被阴魂附了身,那现在阿丽所说的“阴物”又是什么?
蓦然想到刚才在盛世尧头顶看到的两个怪状的黑雾厮杀,以及盛世尧身后出现的巨型翅膀,难道那就是阴物?如果是,那般巨大真有可能会对盛世尧不利。
我心急如焚地召唤焓叶兽:“拦住他们!”刚刚焓叶就有被击摔而落,但听见我召唤后又腾的蹿起朝阿丽攻去了。他们定有对付焓叶的方法,但我顾不了那么多,转身过去就想帮盛世尧对付那阴物,可等我真的回过头去时全身都僵住了。
盛世尧不见了!
不是凭空消失,而是被那团黑雾给裹在了里面我完全看不到人了。迟疑不过刹那间的念,握紧拳头一个箭步上前想要挥打上去,却被什么给生生弹开了。
我踉跄着连退了好几步才站稳,惊疑莫名地盯着那处,又是无形气墙吗?那就是说盛世尧早有意料到会有事发生所以预先筑了一道保护墙,以此来隔绝外界的侵入。脑子冷静下来后不再鲁莽行事,即便真的有什么阴物对他造成威胁,我莽撞地冲进去也于事无补。所以他最后交代我的是防住外面,立即回身,看见那边情景时瞳孔缩了缩。
以往所向无敌的焓叶兽居然被阿丽掐着脖子拎在手上奄奄一息,她讥诮地开口:“区区一头恶兽也想来挡我?是不知道世间动物对我都产生不了威胁吗?哦对了,我忘了你的记忆被引虫给蛀穿消失了。”话落她就嫌恶地把焓叶兽给狠狠摔在了地上。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焓叶兽伤得如此重,原本火红的颜色变得暗淡,还有黑色的**从它嘴里流出来,身体只抽搐了两下就没再有动静。
我的瞳孔沉痛地缩了缩,最初对焓叶兽是畏惧的,自从它认我为主人后总理所当然地去差遣它,哪怕态度有所转变也不曾真正将它放在心上。这一刻看着它形同枯木般躺在那,心底某处揪心地隐隐作痛。
“小姐!”矮个子的惊呼声拉回了我的注意,抬眸看去,见阿丽靠在矮个子身上并且身体发颤。她怎么了?虽然刚才看她脸色就很白,但讲话气势十足,如此看来她一直都在硬撑了。是之前在石台上受的伤?当时我和盛世尧在地下有听到上头动静,从矮个子的呼喊声判断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阿丽突然抬手指着我,气息孱弱地说:“用丧魂钉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