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能会这样?若这话他在前面和我说肯定又要被我调侃吐槽了,但刚刚“神奇”了一次后我也不由开始相信那微妙的能力,我在闭着眼的时候确定没有想过阿丽,但是……
猛然而惊,激动到去抓他的手,“是他们!我想到他们了!”
“谁?”
“周通和小飞!”如果真的按他所说的那扇光门是按我意志出来的,那是否意味着我在当时想及周通与小飞就会把我们带到他们的所在之地?真是这样的话那阿丽一定不会有所设防,或许我们就能把他们两人救出来了。
相比我的激动盛世尧十分的冷静,还蹙起了眉头脸色沉暗,按理周通和小飞都是他之前的同伴应该比我更着急救出才是。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他们两个的?”
这个我答不上来,当时就是很莫名地想到了他们,如果强要一个理由的话毕竟小飞为我工作两年,我这个老板多少也要顾着点伙计的死活吧。
看见盛世尧径自走向了暗处急忙敛去杂念追了上去,同时也开始巡查起四周,发现崖壁上依旧长满了藤蔓,不过添了不少新枝。如果时间只是过去几天的话不可能会有那般粗的藤条,所以再回来已经是多年后的空间了。
“我们要上去吗?”我看盛世尧在把藤蔓扭到一起,忍不住开口询问。
他头也没回地应:“先上去查探一下。”
“要上去就一起上去。”我想都没想提出来,才不要被单独留在这个黑漆漆的地方。
盛世尧:“本就没想过把你留下。”话落就把藤蔓往我腰间缠上了。
两个人攀爬比一个人爬要省力许多,我只要两手拽紧藤蔓便可,有他托着腰往上。他就紧贴着我的背,将我圈在怀中,黑暗中除了风吹过的树叶沙沙声就只有我和他的呼吸声。
如果除去身份,我跟他中间略去了暧昧纠结的那部分,直接从相敬如宾跨越到了亲密……呃,无间。也不知道是心脏强大了,还是跨过了那条界线之后就连身体对他也有了认知的熟悉度,之前还会因这般紧密的接触而心跳加速,这会儿已经能脸不红心不跳,心绪一片平静,自我调侃地想这何尝不是修炼?
从另一个角度似乎再次论证我是成晓这件事,应该只有夫妻才会彼此对彼此熟悉到就像自己吧。夫妻……我在心间轻念这两字,还没等情绪涌起就听见耳后传来低斥:“专心爬!”
顿住,我总忘记身后这人喜爱窥听,刚才转的念又全被他听去了,懊恼地反驳回去:“我有在往上爬,又没影响到我的速度。”
蓦的呼吸暖热在耳后,好似他凑近了抵到跟前,“影响到我了。”
领会过来他意思后才觉得脸上开始发烫,干咳两声掩饰尴尬,“我们快上去吧。”之后摒弃杂念一门心思专心向上,没过多久就到了顶峰。
盛世尧是先把我送上去的,所以我先一步看到了峰顶的场景,控制不住心神震颤。真的看到周通和小飞了,他们各被一根木桩钉在地上,若不是胸口还有些起伏我都要以为他们已经死了。另外还有一个人是趴在地上的,浑身都是血,身体已经完全不动了。这场面让我胸口窒闷之极,正要走上前去却被身后猛的一喝:“别动!”
我回转过头,“是他们。”
他走来到我身侧,眸光沉凝了扫过那处,我有明显看到他的眼神里浮现暗怒,但却仍然冷静地开口:“他们周围被摆了阵,只要一走进圈就会触发阵。”
“那会怎样?”
“除了会被布阵者察觉外,也会让他们咽了最后那口气。”
我浑身一震,庆幸刚才被及时阻止,否则救人不成反害得他们要送命。可就算如此,那两根扎进他们胸口的木桩也几乎要了命了。当初阿丽还年幼时就已经初现狠劲,没想到几年后的她更残忍,人命在她眼里都只是工具。
是仇恨太深吗?从阿丽所述隐约感觉秦臻出事也可能是在五年前左右的那个临界点。我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盛世尧魂寄皮影而身留在这空间的水下宫殿,秦臻死了,我则从成晓变成了丁宁,关于过去的记忆全都被抹去。
零零碎碎的信息根本拼凑不出来完整的事情经过,如果我是成晓,而成晓又是“晓”的话,那与秦臻就不太可能关系决裂到以死相拼的地步。阿丽又为何说是我把秦臻给杀了呢?
“总不能就这么看着他们遭罪吧。”我问盛世尧。
他阴沉着脸低道:“他们不会死的,这是阴煞阵,以他们的阴元为阵心。布阵者要的不是他们的命,而是闯阵人的命,一旦有人踏入特定范圈子就会被煞气冲撞致死。”
难得见他这般严肃而且脸色沉黑的模样,我留意到他用了个词来形容周通和小飞——阴元。正常人不该是阳气或者阳元嘛,为什么是阴元?是指他们身上也阴气很重的意思?